小金蘭月急得從母親膝上滑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大哥哥身邊,張開短短的手臂護在他面前:“爹爹不要罵大哥哥!是月兒自己想吃冰冰,大哥哥還給月兒吃了好多好吃的,還扇風風~”
她急得小臉通紅,仰著頭拼命解釋。
北定侯的目光落在女兒著急的表情上,嚴肅的表情微微鬆動。
金棲之看著妹妹小心的身軀,連話都講不清楚的年紀,卻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面前,心裡感動地無以復加。
“月兒,都是我的錯,你不必為我說話。”他感動道。
姜希悅已經心疼地把小女兒摟回懷裡:“可憐見的,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不用!”小金蘭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突然靈機一動,踮起腳在膳桌上抓了塊糕點塞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含糊道,“月兒還能吃糕糕!月兒一點事都沒有!”
她這副憨態可掬的模樣,把眾人都逗笑了。
北定侯輕咳一聲,示意長子起身:“既然月兒替你求情,這次便罷了。往後定要更加仔細。”
金棲之鄭重地點頭,正要說話,卻見小糰子已經捧著塊糕點蹭到他腿邊:“大哥哥吃~”
姜希悅看著這一幕,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棲之確實把月兒照顧得很好。來,都坐下用膳吧。”
二哥哥早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娘,吃完飯我能再玩一會兒嗎?”
北定侯一拍桌子:“你這孩子,剛捱過打就忘了疼?”
二哥哥秒慫:“我我我就是想想……”
晚膳在一家人溫馨的氛圍中完成。
用完晚膳,金棲之主動告辭回了書房挑燈夜讀。
金禮之也不情不願地被北定侯派人抓回了書房。
金蘭月則被姜希悅抱在懷裡逗弄,北定侯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溫情地看著他們。
“今年夏天可真熱啊。”姜希悅感嘆。
“夏天,熱熱~”金蘭月有樣學樣,還不忘加上自己的創藝,“冰碗碗,冰糕糕,算沒糖好喝~”
“是酸梅湯啦,”孃親用手輕輕捏她軟軟的臉頰,“孃親待會兒讓廚房給你做一碗。”
“蟹蟹孃親~”金蘭月嘟著嘴在孃親臉上親了一口。
“真可愛。”姜希悅親親寶貝女兒,又給她塞了個九連環玩兒。
隨後,她看向北定侯:“我看你這兩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為禮之嗎?”
“不是,”北定侯神色漸漸嚴肅起來,“是因為西北那邊的旱情,朝中商議賑災糧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姜希悅問。
金蘭月本來還想說話,結果抬頭看看孃親,又看看爹爹,感覺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又乖乖閉上了嘴,安安靜靜低頭玩自己的九連環。
“無非就是貪汙腐敗的事情,賑災糧送過去,經過層層剝削,能送到災民手裡不知道還有多少。”北定侯重重嘆氣。
“不能先抓貪官嗎?”
“若抓了貪官,便一定會拖延救災時機。而且,貪官也沒那麼好抓……大家都在為這件事情煩心呢。”
二人也沒了主意,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就在這時——
“侯爺,夫人,曲太傅來了,說是來找小小姐的。”丫鬟來報。
金蘭月一個激靈坐起身,九連環“嘩啦”掉在地上。
她手忙腳亂地往被孃親寬大的袖子裡鑽:“就說月兒睡覺覺了!”
室內的煩悶頓時一掃而空,二人看著金蘭月的表現齊齊笑出聲來。
“月兒哈哈哈哈月兒……”姜希悅看著女兒使勁顧湧著,顧頭不顧腚的,小屁股和兩條小腿都還在外面,只把腦袋和上半身藏起來就算藏好了。
她笑得肚子疼。
“見過侯爺,夫人。”清朗的嗓音在門口響起,曲子晉一襲月白色長衫站在門外。
金蘭月聽到這個聲音,本來氣喘吁吁的她突然就有了力氣繼續顧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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