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月小臉一紅，趕緊把臉埋進謝文陵肩上:“讓、讓月兒想想……”
都怪二哥哥天天到她面前說著那些被魔改過的詩。
一不小心，她就記混了。
曲子晉失笑，正要提醒，卻聽謝文陵冷不丁接了一句：“疑似地上霜。”
小糰子猛地抬頭，眼睛亮晶晶的：“謝哥哥也會背詩詩？！”
她這話，謝文陵不知道該怎麼回。
身為科考上岸的官員，如果他連這個都背不出來，那麼今年的考官們可以統統拉出去砍了……哦，連著他一起。
小糰子不懂，小糰子只覺得謝哥哥真厲害:“謝哥哥好棒！謝哥哥什麼都會！”
曲子晉忍不住打斷她花式吹彩虹屁：“謝公子喜歡詩文嗎？”
謝文陵不說喜不喜歡，只說：“略知一二。”
“那不如改日切磋一番？”
“沒興趣。”
“……？”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曲子晉沒想到他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且徹底。
有一個和他一樣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出現了。
而小糰子完全沒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只顧著摟著謝哥哥的脖子，小嘴叭叭個不停。
誇謝文陵被打斷，她就開始誇曲子晉：“謝哥哥，太傅可膩害啦，會背《靜夜思》！還會算數！會一百以內的加減呢！”
謝文陵依舊惜字如金:“哇，真厲害。”
語調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曲子晉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小糰子的誇讚他能理解，那一定是真心的。
但謝文陵的附和……
他怎麼總感覺是在陰陽怪氣呢？！
好氣，但是沒證據。
很快到了文華殿學堂門口，謝文陵彎腰將小糰子放下：“到了。”
小糰子卻拽著他的袖子不放：“謝哥哥，放學也要來接月兒哦！”
謝文陵：“……哦。”
曲子晉站在一旁，溫聲插話：“老師，我也可以送你回家。”
小糰子搖搖頭，小臉認真：“不要，月兒要謝哥哥接！”
“……這樣啊。”曲子晉勉強維持著笑容，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一缸陳醋。
謝文陵對曲子晉的失落毫無察覺，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小糰子的發頂：“……進去吧。”
小糰子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一步三回頭地跟著曲子晉進了學堂。
曲子晉走在前面，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謝文陵，低聲道：“老師，你謝哥哥……平日都做些什麼？”
小糰子歪著頭想了想：“謝哥哥【不】愛說話話，但是會給月兒帶糖葫蘆！”
曲子晉默默記下——糖葫蘆是吧……
進了學堂之後，小糰子還有些依依不捨，謝文陵走得倒是毫不猶豫。
曲子晉心不在焉地安慰了小糰子兩句，也出去找今日教學要用到的書籍了。
獨留小糰子一個人待在學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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