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淚，看向他的眼神卻陰冷瘋狂:“若不是母妃處處為你籌謀，你能有今日的地位？現在為了個小丫頭，就要背叛母妃？”
小皇子如遭雷擊，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可是……可是小月亮她……”
“夠了！”魏修明一聲怒喝，“你有何資格教訓皇子？指責他背叛你？！朕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指使的？”
戚尋鳶只一口咬死：“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知情！”
魏修明死死盯著她看了片刻，知道如今沒有證據，這裡也不是審問的好地方：“來人！先把戚尋鳶帶回寢宮，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
“陛下！”戚尋鳶淒厲地喊了一聲，卻被侍衛架著拖了出去。
待殿門重新關上，魏修明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太醫，謝卿情況如何？”
老太醫戰戰兢兢上前：“回陛下，老臣已用金針封住謝大人心脈，暫時控制住了毒性。但……”
“但什麼？”
“此毒已傷及心脈，即便痊癒，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怕是……怕是再不能視物了，身子也會大不如前……”
也就是說，瞎了，人也廢了。
魏修明沉默良久，胸口起伏不定。
風雨欲來之勢。
“陛下息怒！”他雖未開口，滿殿人卻齊齊跪倒。
“侯夫人”魏修明深吸一口氣，維持鎮定主持大局，“你先帶福康縣主回府吧。謝卿也一併送回府中調養。朕會安排太醫輪值照料。”
姜希悅抱著昏睡的女兒，含淚行禮：“臣婦告退。只是……懇請陛下還臣婦一個公道！”
魏修明疲憊地擺擺手：“朕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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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離皇宮。
前面的馬車裡，小糰子在母親懷中不安地扭動，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謝哥哥……”她在夢中囈語，“不要丟下月兒……”
姜希悅輕輕拍著女兒的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苦命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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