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棲之顯得鎮定許多：“別慌，繼續寫你的。”
姜希悅和北定侯推開書房門，看到的就是兩個兒子正在奮筆疾書，小女兒在軟榻上睡得正香，房間裡還有些凌亂。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姜希悅驚訝地問。
二哥哥緊張得手心冒汗，反倒是金棲之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娘，我在教禮之練字，不小心忘了時辰。”
北定侯看了看桌上攤開的紙張：“這是……你前段時間寫的策論？”
“是，”金棲之面不改色，“我想著明日要交這篇策論，就讓禮之也試著抄寫學習。”
北定侯走近看了看，看見二哥哥的字跡眉頭微皺：“這字跡……”
“爹，”金棲之搶著說，“禮之剛開始學，寫得是不太好，但他很認真。”
二哥哥低著頭，耳朵尖都紅了。
他沒想到大哥哥會這樣維護自己，心裡既愧疚又感動。
姜希悅走到軟榻邊，輕輕撫摸金蘭月的小臉：“月兒怎麼睡在這兒？”
“她非要陪著我們，”二哥哥小聲說，“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北定侯看了看三個孩子，目光在金棲之略顯疲憊的臉上停留片刻：“時候不早了，去歇著吧。棲之，你的課業明天再完成也不遲。”
“好。”
姜希悅抱起熟睡的小糰子，柔聲道：“禮之也去睡吧，明日再練字。”
等父母離開後，二哥哥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嚇死我了……”
金棲之收拾著桌上的紙張：“繼續寫吧，還差一點就完成了。”
“大哥，”二哥哥突然拉住兄長的衣袖，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不該塗你的策論，還害你要熬夜重寫。”
金棲之愣了一下，隨即揉了揉他的腦袋：“知道錯了就好。我也有問題，當時不該對你說那些重話。來，我們把最後這段抄完，然後去睡覺。”
兩個孩子又埋頭寫了一會兒，終於完成了策論。
金棲之仔細地將紙張疊好，吹滅蠟燭。
“走吧。”他伸了個懶腰。
二哥哥蹦蹦跳跳地跟上去，沒蹦兩下又嗷起來：“大哥，我屁股疼……”
“活該，誰讓你搗蛋，”金棲之嘴上這麼說，卻放慢了腳步，“走慢點，我扶著你。”
-
翌日。
金蘭月在自己的小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她隱約記得昨夜是在大哥哥書房睡著的，怎麼一睜眼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月兒醒啦？”姜希悅笑著掀開簾帳。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