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公司是近二十年才發展起來的,在許家這種有底蘊的豪門面前,根本不夠看。
當初許蘇兩家聯姻,是蘇文傑上趕著求來的,即便是許墨風出軌,導致兩家婚事破滅,蘇家也連個屁都不敢放。
許墨風知道蘇黎對蘇文傑這個父親百依百順,從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便故意拿他來威脅她。
果然,只有曾經喜歡過的人,才知道往哪兒插刀子才會讓你更疼。
蘇黎滿眼憤怒:“許墨風,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推過她,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她話音剛落,夏思思便哭了起來。
“蘇黎,你不願意道歉就算了,為什麼要誣陷我?那可是我的親骨肉啊,我愛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故意摔倒。”
“你還敢汙衊思思,你太過分了!”
許墨風瞬間暴怒,抬手就要扇蘇黎耳光。
“住手!”
一道嚴厲的聲音忽然從人群外傳來。
是傅靳言的助理齊碩。
在齊碩身後,傅靳言邁著修長遒勁的雙腿走來,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宛若天上月,山中雪,高不可攀,讓人不敢直視。
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路。
以許家的級別,是接觸不到傅家這樣的頂級豪門的,這還是許墨風第一次見到傅靳言本人。
男人滿身的尊貴氣度,讓他的氣勢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
許墨風揚起的手臂尷尬地僵在半空,臉上露出殷切的笑容:“傅二少,您怎麼來了?”
傅靳言沒工夫聽他寒暄,神色冷漠地看向蘇黎:“怎麼回事?”
不等蘇黎開口,夏思思已經紅著眼開口。
“傅二少,我叫夏思思,我和蘇黎原本是朋友。可我沒想到,她竟然覬覦我的男朋友。我來找她理論,她卻將我推倒在了地上,險些讓我流了產。”
許墨風陰沉地瞥了眼蘇黎:“思思善良,不願跟她計較,沒想到她心腸歹毒,非但不道歉,還反咬一口,誣陷思思。”
圍觀人群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聲討起蘇黎。
傅靳言臉色肉眼可見地沉冷下來,看著蘇黎道:“是這樣嗎?”
夏思思心臟猛地一跳。
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早就聽說,傅二少是出了名的薄情冷淡,手段狠戾。
蘇黎害死傅念琛,跟傅念琛一母同胞的傅二少應該恨她才對,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直接給她定罪嗎?
為什麼他還要詢問蘇黎的意見?
“傅二少——”夏思思還想開口。
傅靳言用冰冷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我問你了?”
夏思思後背一涼,難堪地咬著唇。
蘇黎對上傅靳言暗沉的目光,心裡一緊,生怕他誤會。
她現在名義上是傅家的少奶奶,無論如何,也不能損害傅家的形象,連忙開口解釋。
“不是。我沒有覬覦許墨風,更沒有推夏思思。”
傅靳言定定地看著她兩秒,涼薄的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那就好,身為傅家的人,眼光絕不能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