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紀衡站在外面，看到她明明看見自己還當作沒看見，扭頭又跟那個小帥哥聊得熱火朝天的，不禁挑起一側眉梢，表情也挺耐人尋味的。
王米米突然道：“楚粵，你去跟小天聊聊下面的工作安排吧。”
“好。”
王楚粵推門進去，低頭在小天耳邊說了幾句。
能看出來他挺失望的，看向聶辭的眼神都是依依不捨的。
是聶辭一再保證會繼續教他後，他才安心地跟著王楚粵離開。
不知何時，裡面就只剩下聶辭一人，她原本也是要離開的，然而紀衡卻推門進來了。
“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我剛好可以送你。”
“你這麼忙，我哪敢驚動啊。”
話一出口，聶辭是有點皺眉。
這怎麼聽都像是在吃醋抱怨。
可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又或者……她只是不小心地把心裡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紀衡突然笑了。
也許是她太敏感了，抬頭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也沒什麼。”他說：“就是覺得自己做得不是很好，才會讓你有事情沒有第一時間求助我。總之，就是挺自責。”
聽他說得冠冕堂皇，聶辭真的差點就信了。
“你別欺負我年齡小不懂人情世故，自責是需要笑出來的嗎？”
“我有笑嗎？”
“你再放肆一點的話，我就聽到笑聲了。”
“啊，那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下次注意。”
聶辭收回視線，哼笑了聲，“行了，知道你最近忙，我這邊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沒必要驚動你。”
紀衡坐到她對面，低頭看看她的腿，然後主動抬起來，讓她能夠活血。
聶辭默默看著，並沒有阻止他。
有些默契就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中形成的，甚至她都沒覺察出有任何不妥。
“快到中午了，一塊吃飯？”
聶辭看他，似笑非笑的，“我是沒問題啊，但紀總的時間可太寶貴了，我怎麼能浪費呢。”
紀衡揚眉，看著她的眼神掩不住地一抹雀躍。
“哦，所以……你是有一點點的埋怨。”
“沒有啊！”
聶辭立即正色，“我可沒有，你別亂說，說得好像我在……”
“在怎樣？”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在……沒事。”
聶辭只覺得現下這種情況是越描越黑。
“那走吧。”他起身就要去推輪椅。
聶辭不解地歪頭看他。
“吃飯。”
“可是……”
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他微微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老闆照顧老闆娘，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可不要亂講啊！我還沒嫁人呢，怎麼就老闆娘了？”
“也對……要不就先結個婚，至少名也正，言也順。”
“不要。”
“那不行，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你是老闆娘了，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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