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顏平靜地說完,看也沒看幾人,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什麼意思?難道能治好我家公子?你站住!”
心悠也管不得心裡對於公子看呆了那女子時的複雜心情,現在那女人說治好難,那意思是不是有希望。
她大步向前擋住南宮顏的去路,一臉激動地看著南宮顏。
南宮顏對於一次二次語言上衝撞她的這個女孩無感,眼睛非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手輕輕一拂,心悠便覺得有千萬斤的重石向自己砸來一般,她立刻向旁邊閃去,而南宮顏趁此機會也走了出去。
“心悠,太過放肆,以後不必跟著我了。”
司徒如玉沒料到心悠會如此不識抬舉,他對下人丫頭婆子都非常隨和,但不代表她們可以隨時騎在他頭上。
他亦不是一個善良之輩。
“公子?”心悠驚。
“滾。”
司徒如玉看也沒看心悠,向周博林示意了一下,便轉動輪椅出了房間。
“公子……”
子衿看了眼輪椅上變得冷漠的男子,欲言又止。
“子衿是不是覺得我無情。”
司徒如玉將輪椅滑動到湖邊,輕聲問道。
“子衿不敢”
“我原本便無情”
“公子不是,是心悠逾越了”
子衿看著被風吹皺的湖面,眼底一片複雜。
她和心悠都是從小便跟著公子身邊,心悠什麼品性她一清二楚,心高氣傲,仗著公子的隨和便有些不將他人放眼裡。
而實際上,心悠心底不壞。
“回去後讓她自行去領罰”
“是,子衿知道怎麼做”
司徒如玉看著周圍的一切,眼前浮現那雙清涼而冷漠的眼眸,她似乎不怎麼喜歡和人交談。
“公子,您的腿?”
子衿看著靜靜面對湖面的公子,心裡其實很是難過,公子不遠千里趕來,為得就是醫治自己的腿。
而周神醫看過後,只說這種毒只有一人能解,那就是他的徒弟。
而世人都不知原來周神醫還有徒弟,且醫術造詣不低於他。
於是便帶她們來周神醫徒弟,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個人的清冷,還是一個女子。
而在心悠得罪冒犯對方的情形下,卻能保持平靜,心性肯定不一般,只是她有多大的把握能醫治好公子。
現在,公子的腿既然有了希望,她當然不會放棄,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想到這裡,子衿眼裡閃過一抹堅定。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怪不得別人”
“可是……”
“不必多說”
南宮顏出來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是她無情,與她無關緊要的人,她並不放在心上,只是那樣一個溫暖如玉的人物,可惜了。
南宮顏不知不覺之間便走到湖邊,怎料會看到剛才分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