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出去後,榮貴妃站起來,給李毅倒了一杯茶,推到李毅身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都安排妥當了,就等那一天的到來”
李毅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
“他怎麼樣?”
“這幾天越來越嚴重,可能到那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嗯,成敗在此一舉”
“毅哥,恪兒那裡……”
“放心,他知道該如何選擇才是對他最好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李毅的兒子不是承擔不起責任的人,如果那樣,還不如呆在你的羽翼之人,永遠不要出來。”
“毅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恪兒他並不知道他是你的……萬一那天他不相信,該怎麼辦?”
“哼,信也罷不信也罷,他沒得選擇”
“毅哥,你?”
李毅站起來,冰冷地看了眼榮貴妃,甩袖離去,留下一臉迷茫的榮貴妃。
南宮府。南宮飛燕房間。
南宮飛燕著一身紅色亮麗的衣裳坐在床上,嘴裡嘟囔著根本聽不懂話語,張雪瑩安靜地坐在她的旁邊。
“飛燕,月底南宮顏就要嫁去夜王府了,那賤人害得你如此,你放心,娘已經安排好了,那天就是那賤人的死期。”
張雪瑩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神毒辣,自南宮博來看到南宮飛燕後,知道她再也沒有好的可能,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南宮博其實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偽君子,當初她真的是眼瞎了才看上他,還為他生養了一兒一女。
而如今,兒子不知去了何方,女兒卻又變成這樣。
想到她的兒子,明明說好最近幾天要到的,卻總是遲遲不歸,她在一天又一天的期盼中漸漸失去了等的耐心。
她對他不再抱有期望,如今,她最在乎的是她的女兒飛燕。
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她以前驕傲豔麗的女兒,現在卻滿嘴白沫,連最起碼的梳頭洗臉都要人照顧。
以前,不是這樣的。
自從諸葛恪來南宮府退婚後,一切都變了,南宮顏變聰明美麗了,她的飛燕卻從那以後,所有的光芒和美名都轉移到了南宮顏身上。
都是他們,不是他們,飛燕還是慶都第一美女,慶都人人誇讚的第一才女。
她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了南宮顏,推給了其他人,而她卻忘了這一切都是她眼中完美無缺的女兒愛上了一個根本得不到的人。
而張雪瑩沒看到的是,當她說一定不會放過南宮顏的時候,南宮飛燕眼珠轉了一下,嘴角幾不可見地向上勾起。
染閣。
王筱染一邊悠閒地輕輕塗著手指甲,一邊聽著丫鬟說著外面的新鮮事。
“聽說南宮飛燕得了失心瘋,整個人都瘋了,不知道洗臉梳頭,還經常口吐白沫,”
一個丫鬟現在王筱染身後,一邊給她扇著風,一邊說道。
“是嗎?真瘋了?”
王筱染放下紅色塗筆,五指在眼前晃了晃,不錯,紅色看上去鮮豔多了,多像血的顏色。
“回皇子妃,聽說是真瘋了,連人也不認得了,就連南宮夫人她也不認得,這還不是真瘋嗎?”
“呵呵,瘋得正是時候”
王筱染眼睛一眯,她是不相信南宮飛燕瘋了,只是不知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但不管她做什麼,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夜王府在緊密張羅著夜王的大婚,恪皇子府同樣也在緊密張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