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閃,迅速地閃入了暗道。
南宮飛燕把暗道門恢復到原樣,走到床邊,淡定地躺了上去。
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隨即進來的是一臉愁容的張雪瑩。
“飛燕,咱們慢慢等,總會有一天,我們會得償所願。”
張雪瑩來到床邊,看著眼睛緊閉的南宮飛燕,喃喃自語。
南宮博回到自己的屋子,將密封好的信條拿出來,看著窗子上的鴿子,一咬牙,綁了上去。
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恪皇子府。
王筱染放下手中的信,將之慢慢地對疊,然後撕開,再對摺,然後撕開。
如此重複了幾遍後,手中那還有完整的信,明明是一堆紙屑。
殿下,你可打算的真好,如果我幫你一起和南宮顏離開,是不是筱染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殿下,你可知,筱染愛了你整個青春,可是,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呢?
王筱染將紙屑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眼裡一會兒閃現恨意,一會兒又是滿眼的柔情。
信是上官瀟澤讓人送給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她能以恪皇子妃的身份接近南宮顏,然後給她下一種藥,這種藥可以保持人沒有呼吸七日。
七日後,藥效散去,人自會醒來。
她當然清楚,南宮顏假死的這七日,殿下會做什麼。
但是,她絕不會讓南宮顏就這麼一身輕鬆的離開。
他不是要她給假死藥嗎?好啊,她給。
王筱染看著從箱子裡搜出來的藥,嘴角微微勾起。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這幾日,老皇帝病情加重,動不動就需要召見諸葛墨夜進宮商議。
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老皇帝諸葛子揚無非是怕在他病重期間,諸葛墨夜謀劃其他不知道的事。
所以,有事無事他總愛召見諸葛墨夜。
這不,諸葛墨夜才陪南宮顏吃了飯,宮裡就傳來聖旨,諸葛子揚又要召見他了。
諸葛墨夜原本就沒打算去,被南宮顏的一句話甩過去,他不去也得去了。
南宮顏原話是這樣說的:
“王爺不去豈不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再說,一個白衣女子也能將王爺請了去,怎麼?皇上也許在作什麼妖,王爺反倒不親自去看看了?”
南宮顏原本是調侃的話,聽在諸葛墨夜的耳朵裡,卻多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走之前,還不忘深意地看了看南宮顏。
南宮顏吃撐了,在花園散步。
最近她覺得自己消沉了,只顧沉迷兒女情長,卻忘了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
也許是夜王府的生活太過安逸了,也或許是諸葛墨夜對她的寵愛,以至於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碧荷,最近閣樓裡可有什麼事?”
“小姐指的是什麼?蘇婉傳來訊息,說司徒公子已經痊癒,正等在樓中聽候小姐的吩咐,閣裡……”
“稟報王妃,外面一個白衣女子求見?”
碧荷話還沒說完,侍衛就來報府外有人求見。
還是早上帶走諸葛墨夜的白衣女子。
南宮顏看了碧荷一眼,碧荷說知道後,讓侍衛下去。
“小姐,那白衣女子?”
“呵,在諸葛墨夜那裡行不通,反倒親自上門來了,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