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地用了早餐,南宮顏便上了諸葛墨夜一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相比較於馬車,南宮顏更願意走路,因為走路可以看到馬車裡看不到的風景。
馬車一路往城外而去,出了城,進入官道,一路向西。
她不知道諸葛墨夜要帶她去哪裡,就一路默默地坐在馬車裡。
而諸葛墨夜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櫃子裡有書”
諸葛墨夜怕南宮顏在路上無聊,特意讓墨楊去書房裡找了幾本書放在馬車上的櫃子裡,以供她閱讀。
南宮顏沒想到諸葛墨夜還準備了書,也不扭捏,直接開啟櫃子,在裡面找自己感興趣的書籍看了起來。
看到精彩處,也會抿嘴微微一笑,也不管旁邊一臉深意的諸葛墨夜。
南宮顏知道諸葛墨夜從她看書之後,就一直在看著她,但現在對於他的目光,她已經習以為常,既然,他想看,索性就讓他看去。
這邊二人氣氛和諧,而在距離鳳凰城不到幾里的地方,一群人正騎馬往鳳凰城趕來,正與南宮顏和諸葛墨夜乘坐的馬車相對而來。
為頭的是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後面跟著四五個健壯的高大男子,而駕駛馬車的是一個清清瘦瘦但雙眼卻靈動的少女。
一聲聲“咳嗽”從馬車裡傳來,使得駕駛馬車之人更加駕駛的快。
車裡,一個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烏黑頭髮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此刻,他用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壓抑住咳嗽,而身體卻抖動的厲害。
“公子,快到了,就到鳳凰城了,子衿,再快點”
坐在白衣男子身旁幫助男子順著氣的是一個眼大眉細、容顏青春的女子,相比較駕車的女子,此女子更多了幾分英氣。
而此刻,女子有些焦急地一邊幫男子順氣,一邊對外邊駕車的子衿說道。
“心悠,你攙扶好公子,我要再快點。”
子衿一邊用力抽打馬,一邊回答。
“你放心趕車,公子這裡有我在”
“好勒”
白衣男子此刻稍微緩和了一些,對二個少女不徵求他意見的舉動習以為常,這次,來鳳凰城,也是被二人拖了來。
他的病,他自己最為清楚,所謂病者半醫人,說的大概就是他吧。
打孃胎裡帶來的病毒,二十年多年來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在一次又一次病魔的折磨之下,他已經忘記了好是怎樣一種感覺。
而這種病毒,豈是說別人能治就能治好的?
家族花費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與財力,卻從未見過成效。
這次,兩個丫頭聽說,神醫周博林就在鳳凰城,不顧他的反對,硬是將他拖了來。
趕了那麼長的路,他即便是完好的,也經不住兩個丫頭這般拼命的趕路帶來的顛波。
然而,他卻沒有一絲開口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丫頭是真心希望那什麼神醫能治好他。
他表情平靜,並不因為神醫治好他而心情愉悅。
這些年來,他已經失去了所有期望,他不想在一次次的期望之後被絕望侵蝕。
這邊快馬加鞭,那邊悠然而行。
但不管如何行駛,兩輛馬車總有相遇的時候,也註定了他們在今後的生活中佔據重要地位。
在馬車錯身而過的剎那,車簾被風捲起。
南宮顏只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輕捂住嘴唇,微微斜靠在車壁上。
南宮顏腦海裡想到的就是“病秧子”三字,其他就只剩下噠噠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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