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顏不管東州輸贏,她只想安靜地等四國聚會後,開始她的計劃。
皇宮,龍乾宮
“嘭,嘭”
“一幫廢物,”
諸葛子揚隨手拿起茶杯甩到大將軍夏子初身上,憤怒無比,他輸了北州已經丟臉至極,沒想也輸給了西州,這讓他一舉辦國的一國之君臉往哪擱。
而被砸的男子平靜如水,即便額頭破皮出血影響到俊朗的容顏,不爭辯,不理論,任由諸葛子揚大發脾氣。
諸葛子揚怒吼了一頓,氣也消了不少,見夏子初額頭血跡斑斑,知道也不全怪他,只是自己太生氣了要有一出氣口。
“下去包紮一下”諸葛子揚揮了揮手,讓夏子初退下。
“是”
至始至終只說一個字的夏子初抱拳,在轉身那刻嘴角嘲諷地勾起。
次日是四國聚會比試第二場——文鬥。
所謂文鬥,可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四國男女可參加,不限定人數,首先四國各選派一人進行比試,只要最後被認定是才華橫溢之人,可挑戰四國在座任何人,也必須接受其他人挑戰。
若最後被挑戰之人打敗,贏家就是挑戰之人,以此類推,直到無人挑戰為止,文斗方可結束。
東州派出的自然是慶都第一才女南宮飛燕,北州派出的是北州大學士之女王筱染,西州派出的是丞相之女南若,南州出場的是九公主樂靈。
四人分別將自己表演的才藝報給監管人,監管人根據四人表演的才藝,準備各種樂器以及道具。再由四人分別抽籤誰是第一個上臺之人。
很快臺上擺放琴、棋、文房四寶以及樂器,一切準備就緒。
第一個上臺的是丞相之女南若,只見她先是上臺對諸葛子揚福了福身,才移步走到古箏前,調式了一下琴絃,既而一聲悅耳的旋律隨著她的手指舞動而出。
南宮顏坐在臺下,也閉眼傾聽著,她雖然對音律不是很懂,但她還是能感覺出南若彈得不錯。
當年,陵叔總希望她去學學這些女兒家會的東西,但每次她都找藉口推開,實在架不住陵叔的嘮叨也會去學學,只不過學的不精而已,讓她彈一兩首簡單的,她還是會的。
一曲終,掌聲與議論同起,有驚歎的,羨慕的,也有嗤之以鼻的,不屑的。
第二個上臺的是南州九公主樂靈,只見她直接走到棋前坐下,一手執起黑子,一手執白子,就這麼自己雙手對下,臺下頓時驚呼聲一片。
並不是沒有人會雙手對下,傳言諸葛墨夜也是經常與自己對下,不過見過他左右手下棋的人沒幾個,目前左右手對下的人都是男子,沒有女子,樂靈是第一人,而人們不知道其實還有一人,那就是南宮顏,當她煩躁不安時,就會與自己對下,且每次都將自己困死棋中而忘記煩惱。
不用說,樂靈漂亮地贏了滿場的掌聲與讚歎。
接下來上臺的是南宮飛燕,她上臺後音樂就響起,她輕旋轉身體,舞步輕盈、優美,突然,她跳起來的瞬間伸手拿過桌上的毛筆,在懸掛的宣紙上舞動,再一轉,一筆,就這樣,她邊旋轉舞姿,一邊揮動毛筆。
半個時辰後,她停了下來,宣紙上咋一眼看去亂七八糟,但若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這是一副反面畫,連評比官也是一臉的驚奇與讚美,而臺下不懂的人諷刺聲一片。
南宮飛燕並不著急,她對諸葛子揚福了福身,轉身下臺。
最後一個上臺的是北州大學士之女王筱染,她走到琴前,將一張宣紙安置在琴間,用墨將琴絃一根根墨染,坐下,一曲長相思隨即而出。
而臺下的眾人議論聲聲,都不知她為何要將宣紙放在琴間,又為何要將琴絃墨染?
完畢,王筱染將宣紙抽出,立刻引來一片抽氣聲,這技藝要高超到如何地步,才會在彈琴的同時用琴絃書寫,只見宣紙上墨映著:
夜朦朧。雨朦朧。庭院深深風猛兇。倚欄淚眼紅。
意濃濃。思濃濃。舉酒相邀問蒼穹。那能經受風。
雖然字跡不是很清晰,甚至有些歪曲,但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個中翹楚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