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面議室，蘇眠微微耷拉著眉眼。
林禾拉過她手安慰：“沒事的，過不了我們換下一家，你可是南大建築系第一高才生啊！”
蘇眠信心有點被受打擊了。
以她現在空有學識，沒有實戰經驗，去哪都要碰壁。
別說去什麼盛氏，雲起，就連像進這種外邊的小工作室，都未必看得上她。
蘇眠強扯出笑意，對著擔心她的林禾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正要去跟幫忙引薦的學長道別時，面試官倏地推門而出。
“蘇同學，等等。”
他喊住她，“後天週一，辦理入職。”
蘇眠詫然過一瞬，視線對上隔著玻璃門裡的男人。
是他，幫她透過面試的嗎？
謝文森薄唇淺勾，用口型說道，“恭喜！”
蘇眠心裡鼓譟，想起那天他在普眾寺對她說的話。
【你覺得我怎麼樣？】
蘇眠有些晃神，林禾八卦地撞了她一下，“謝文森？”
“噓！”
女孩禮貌回應了謝文森一個微笑後，挽林禾下樓。
“那會在學校，我就猜你倆關係不一般，跟我說說嘛！”
林禾雖偶爾愛八卦，但嘴嚴，對她又好。
蘇眠沒什麼不放心的。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同謝文森是怎麼認識的，現在又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
不能聯絡的，算朋友嗎？
“就幾面之緣。”
琢磨來琢磨去，她只吐出這五個字。
林禾蔫蔫下臉，“我就知道你啥也不會說。”
“也不是這樣，林.....”
話止一半，語音通話彈出謝文森的名字。
林禾一秒又活了起來，直勾勾看她反應。
蘇眠覺得有些尷尬，抬手遮她眼睛，也不清楚在心虛什麼，側過身接通，【謝先生？】
【出大廈了嗎？】
謝文森那邊的氣息有些喘。
【還沒。】
蘇眠下意識回頭望。
林禾掙開眼前黑暗，看見四目相對的兩人。
氣氛逐漸微妙起來！
禁不住生出笑意，拍了拍蘇眠的胳膊，“看來我們的慶功飯，要改天約。”
顯然，林禾誤會了。
“不是林禾....”
“我懂！”林禾朝她眨眼，“我們今晚再打電話。”
說完，識趣離開的林禾腳下步子飛快，躥出旋轉門時，連個道別的機會都沒給蘇眠留下。
“蘇眠。”
謝文森平緩下腳步，出聲喚她。
“謝先生。”
蘇眠不自覺捏緊指骨。
兩人距離拉近，謝文森那標誌性的船帆胸針，清楚刻進蘇眠眼簾，還有那個淡淡的檀香。
“怎麼會過來這邊面試？”
謝文森帶了些不解的疑惑。
盛家的養女一畢業，應該無縫銜接進盛氏才對，怎麼就出來面試這種剛起步的私人工作室。
蘇眠面對疑問，溫吞，“就想過來試試。”
“是因為我，你哥哥.....”
“不是，沒有。”
蘇眠不假思索，截斷下謝文森繼續的猜想，“是我自己想到外面試試看。”
其實她有沒有說實話，謝文森心知肚明。
只是沒想盛時序會因為他的個人原因，捨得讓自己的養妹妹出來拋頭露面，還吃了險些被面試篩選掉的虧。
半晌，男人淡笑，“也是，獨自出來闖闖，更能吸收到不一樣的經驗。”
“嗯。”
蘇眠舒了口氣，也算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