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換盛時序忽略她。
他總這樣,要她喊哥哥,又不肯接話。
淡漠的視線,從她身上冷冷別過。
周書晏湊近蘇眠身邊安撫,“蘇眠妹妹,你哥就吃醋。”
蘇眠瞠目:“!!”
“不不不,就是那種專屬於哥哥的醋,你懂吧?”
隨著周書晏解釋聲落,蘇眠原有繃緊的心,也跟著緩緩鬆懈開。
也不想想,盛時序怎麼可能為她吃醋。
“沒事的,進去吧!”
謝文森在她身側,拉起她靠他邊上的手。
清晰的觸碰壓下,蘇眠本能想掙開,“謝先生....”
“喂喂喂,謝文森,你人都來這了,能不能就別再給時序添堵了。”
周書晏拂開謝文森的手,咬牙切齒地警告。
倒是謝文森,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悠然自得的挑了挑眉,鬆弛中帶著些許張狂。
蘇眠覺得,今天的他真的很不一樣。
而率先被盛時序帶進去的周知慍,則自顧自拿著那剛收到的花束,替換掉原有的。
彷彿將一切都置身事外,點到為止。
一行人入內,蘇眠張望這復古的房子。
極簡的陳列,傢俱,以灰白黑為主調。
乍眼看,就很盛時序的感覺。
同悅瀾華府,有著姊妹版的熟悉。
蘇眠覺得自己,隱約有種侵犯了他人隱私的錯覺。
這裡可是他們不為人知的堡壘,就被她這般水靈靈地闖進了。
謝文森領著蘇眠入座,低眸,瞥見那一桌子剛打了一半的牌,沉吟出聲,“以後少打點牌,靜養。”
周知慍插花束,有意無意接話,“跟誰說?”
“你。”
謝文森抬眸,眼底有關切,卻是空悠的眼神。
周知慍清清冷冷地笑,“時序都沒管我,你管啊?”
後面,謝文森不出聲了。
蘇眠如坐針氈。
聽著周知慍口中提及的盛時序,心底如同刀絞。
被偏愛的人,總能有恃無恐的反駁。
盛時序就很愛管著她,哪哪都管。
“小妹妹,會玩牌嗎?哥哥教你。”友人洗牌,側身,挨向蘇眠的位置。
謝文森嫌棄,手抬過一分,“她不學。”
“哇!”友人挑眉,“原本一向萬事不搭理的謝公子,今天是開竅了嗎?”
周知慍諂笑,忍著痛。
指尖被未修乾淨的刺,劃傷了一口子,“這花下次別買了,扎人。”
說完,剩下的丟原地,提著裙襬上樓。
謝文森起身,將剩下的插好。
“蘇眠妹妹,吃只哥哥剛剝的蝦尾今晚是你哥親自下廚。”
周書晏用手託著一蝦尾,投餵。
蘇眠同他關係好,反應自然了些。
張嘴,含了一口,“好吃!”
周書晏炫耀,“是不是絕味?沒吃過你哥做的飯吧,等下有口福。”
他這幾日,是都在藍月灣給周知慍做飯?
堂堂南城的盛大公子,竟也甘願伏低做小的照顧女人。
難怪向來高高在上的盛家夫人,不肯同意兩人在一起。
“你是來享福的,還是來當團寵?”
男人無溫,隔著餐桌邊的島臺方向傳來話語。
蘇眠心尖縮了一下。
下意識反應起立。
“哥。”
“過來。”
盛時序發號施令。
“我陪你一起。”
謝文森想跟,被周書晏攔住。
“你去只會澆油,想燒廚房?”
——
等蘇眠溫吞拐進廚房,盛時序正背對著她。
藏藍襯衫,白色長褲。
勁瘦的腰間上繫著一廚房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