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不肯順從,棕褐色的酒染髒了那紫色的鳶尾花旗袍。
“你不是很自驕高冷嗎?連續讓我熱臉貼你冷屁股。”
孫澄安發氣的,搶過一旁人手裡的酒瓶,親自灌,“蘇眠,等會你纏人的時候,我看你還冷到哪裡去?”
男人面部的猙獰,發狠的話語,讓蘇眠奮力掙扎。
“啊——孫澄安,你敢碰我一下,盛家不會放過你的。”
蘇眠被迫仰著,後面盤發凌亂。
純白的臉兒,因從不沾染酒水的緣由,變得燻紅,破碎。
落進色慾漸起的男人眼裡,是無盡的催化,比酒精還好使。
“呵,不放過我?”
孫澄安掐她雙腮,不顧後果地繼續,“你跟我是未婚夫妻,提前睡一覺,你情我願。”
“她是盛家的人?”
人群中一女孩軟了腳跟,退了兩步。
口袋嗡嗡一震,她虛晃接過,【二哥?】
【你在哪個包廂,都十點了,還不回家?】
【我...我這就回去。】
“謝文瑜,你要去哪?”身邊人拉住她。
謝文瑜舔了舔唇角,佯裝鎮定,“我哥門口抓我了,我先回去。”
說完,謝文瑜趁亂,拎起一旁的包拉開包廂門。
彼時,裡面上演被迫灌酒的一幕,恰好被謝文瑜的二哥謝文森撞見。
謝文森,雲起集團的總建築師。
好巧不巧,盛時序的老同學,老對手。
男人尋著反抗的聲響,朝裡面探了探。
謝文瑜怕被抓到參與了不好的事,擋了一下,“二哥,你這麼快就到啦?我正好要下樓。”
“好你這個賤人,我看你還踹不踹?”
男人戾聲,女孩哭嚷。
身邊還圍觀了一群不知事態嚴重的旁觀者。
“啊,孫澄安你別碰我。”
“二哥你看什麼呢?快走。”謝文瑜心虛,拖謝文森手臂。
謝文森越聽越不對勁,“裡面在幹什麼?”
“裡面不關你事。”
謝文瑜推著他。
怎知下瞬,包廂門被衝開。
蘇眠身前一半衣襟被扯下,哭喊著逃出。
後面幾個男人發瘋似追出來,“蘇眠你個賤人,胸前的痕跡誰弄的。”
女孩無助地捂著搖搖欲墜的衣領,一隻鞋子沒了。
握著手機,胡亂按下。
剎那間,只聽她出聲尖叫,【哥——】
謝文森溫潤的眉間緊緊擰住,長腿邁開,又一次被謝文瑜攔下,“二哥,這渾水你不能淌,她是南城盛家的人。”
“謝文瑜,知不知道包庇猥/瑣/強/J也有罪?”
男人低吼,甩開她。
過道盡頭,蘇眠被圍堵。
孫澄安噁心的嘴臉,在昏紅的燈光裡搖晃,刺痛蘇眠絕望的眸,“裝清純,早跟男人什麼都玩過了,還想讓老子戴綠帽,你怎麼去盛家告?”
就在孫澄安想進一步欺辱時,傳來背後謝文森的呵斥聲,“你們在幹什麼?”
男人硬朗的身影,晃動在蘇眠模糊的視線裡。
“我們幹什麼,幹你什麼事?”
孫澄安一副混混的模樣,不屑地望向儀表斯文的謝文森。
“強迫婦女意願要坐牢的,想清楚再回答小子。”
好友一本正威。
孫澄安哼笑,“知道本公子是誰嗎?在醉相思,還輪不到你們兩個開口。”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另一道陰鷙,冰涼的聲線,沒入其中。
孫澄安上秒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
前面的人散開,男人蓄力的步伐,繃緊到極致的拳頭揮來。
“啊——時序哥!”
場面混亂。
六神無主的蘇眠緊緊環抱住自己,失控得再次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