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他稱呼慕長津是妹夫....那剛剛在房間裡....
蘇眠無人察覺中,墜了一滴淚。
偏頭,抹掉。
嘴唇是發抖的。
“盛伯伯,盛伯母。”
慕長津正經開口,“我有個提議,想同兩位簡單商量一下。”
盛父彎了彎眸,“長津你說。”
“我想跟蘇眠把關係定下來後,接她回江城。”
慕長津又倒了杯酒,挪到盛父面前,是請求的姿態,“之前我還擔心小權抗拒,結果沒想,小權同蘇眠相處得溫馨,蘇眠很喜歡小權,關鍵....我也是很喜歡蘇眠。”
男人赤裸的告白,令蘇眠不禁汗毛立起。
兩次見面,她對慕長津並無反感之處。
他長相普通,穿著卻得體,很有品味。
成熟,穩重,是踏實的感覺。
蘇眠不是特別外貌協會的那種,雖兩人年齡相差甚遠,好在慕長津對孩子的行為舉止,能看出是個好父親的角色。
在陳永良多年的陰影下,蘇眠是害怕的。
她害怕自己將來會遇人不淑,沒看清楚,嫁了一個像姨丈那樣卑劣的人。
【慕長津最喜歡追求比自己小的女人,無知,單純.....】
【他有常年有家庭冷暴力。】
盛時序的話,迴圈滾動在耳畔。
蘇眠擰緊手裡的瓷勺。
【永良啊,雪琴是你妻子,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打她?】
蘇父蘇母回到家中,看見賭輸錢財的陳永良正拿著腰帶,不停地抽打在趙雪琴的身上。
蘇眠害怕,縮牆角看著。
【她是我老婆,老子不舒坦打她幾下怎麼了?瞧她成天哭喪著臉,難怪我一打麻將就輸。】
陳永良猙獰著邪惡的眸,狠狠盯視著嘴角溢血的姨母。
有過一場被阻止的鬧劇後,陳永良越想,氣越不順。
蘇父蘇母在家時,他沒動手,就冷暴力。
不說話的掀翻飯桌,砸遙控器。
甚至在夜晚,冷X暴力地對待趙雪琴。
所有關於陳永良恐怖的記憶,宛如崩盤而出的夢魘沙盤,活生生淹沒掉蘇眠的一切。
不要——
不要——
蘇眠驚怯中,望見盛時序無溫的臉孔。
慕長津還在侃侃而言,“至於未修完的學業暫且擱置也沒事,慕家不挑,等蘇眠當了真正的慕家小太太,她的學歷想再繼續深造也行。”
說著,又滿懷深情地望向照顧自己兒子的女孩,“要蘇眠是嫌棄學習太累,就在家當被眾人伺候的主,再為我生個女兒。”
這些聽似美好且憧憬的話語承諾,蘇眠並沒有覺得感動,而是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的倒流。
她這一生的願望不多。
一是療養院的姨母身體康健,兩人互相依靠,遠離惡毒的姨丈。
二是就算哪天離了盛家,她也要靠自己,努力好過往後的每一天。
三是盛時序一切如願以償,順遂富有。
她根本就不稀罕,什麼身份,家世,地位。
都不如心愛之人所疼愛。
或許盛時序說得對,她只想被人疼惜。
而聞見這些許諾的盛母,大喜,“太好了,長津,能有你這些話,是我們眠眠的福氣。”
“蘇眠,你願意同我回江城嗎?”
慕長津擱下酒杯,鄭重其事問她。
“我...”蘇眠闔動著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