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第二十趟磚瓦房東邊數第一家房山處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之時,秦飛樂了。
汪亮,專門在賭場外負責望風。
同樣,秦飛也是在兩個多月才認識的這小子。
汪亮很瘦個頭在一米七五左右,戴著一頂狗皮帽子。
或者是因為在外面凍得太久了,不停地來回抽鼻涕。
雖然被凍得縮脖端腔的,但眼睛依然賊溜溜地遙哪踅摸。
見秦飛走了過來,他立刻警惕起來。
“亮子!”秦飛主動打招呼,說話的工夫扔給汪亮一包“迎春”,“拿去抽吧。”
汪亮有點發懵,剛想伸手去接,煙卻掉在了地上。
急忙哈腰撿起,驚愕的目光看向秦飛。
他並不認識秦飛,對方卻像跟他非常熟似的!
並且上來就給一包“迎春”。
他平常只抽八分錢一包的“大豐收”。
“迎春”兩角八一包。
這要是在朋友面子老有面子了。
“大哥,你認識我?”
“亮子,你是貴人多忘事啊。”秦飛走上前拍了拍汪亮的肩膀。
“大哥,兄弟我真不是那人,可我怎麼覺得根本沒有見過你呢。”汪亮抽了一下鼻子。
“我是你鄭哥的朋友,姓秦!”
“鄭哥?哪個鄭哥?”
“你認識幾個鄭哥?光輝林場的鄭偉嘛。”
前世,鄭偉是光輝林場的大解放司機。
腳踩一塊鐵,到哪都是且。
是這個時代卡車司機的真實寫照。
鄭偉因此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方方面面的朋友。
“你說鄭哥啊,想起來了。可是,大哥我不記得見過你啊。”
“可能是我長得太普通了,扔在人堆裡就找不到了,所以你把哥們給忘了。”秦飛說著又掏出一張大團結,“我想見陳老大,給哥們引薦一下。”
一聽秦飛要見陳九指,汪亮一下子警覺起來,哪敢收秦飛的錢,甚至把“迎春”換給了秦飛。
這要是把陳九指暴露了,一百包“迎春”都不夠買他汪亮的命的。
“大哥,煙,你拿回去,錢收起來。看在你跟鄭哥認識的面子上,我就不喊人了。”汪亮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亮子,你是不是把哥們兒當成便衣了?”秦飛把錢和煙塞到了汪亮的大衣口袋裡,“我又不是不知道陳老大在哪個屋裡?我是便衣直接帶人抓他就完了,何必讓你引薦?”
“我知道,你望風沒有帶客掙的多。”
“你找陳老大,真就是為了玩兒?”汪亮的臉色好看不少,精神也不那麼緊張了。
“我找他有別的事兒。”
“好吧!那你先等著,我去通報一下。陳老大要是不見你,兄弟也沒有辦法。”
“行!陳老大要是不見我,哥們轉身就走,絕對不給兄弟找麻煩!”
汪亮點點頭,快速向裡面跑去。
兩分鐘不到,他就跑過來了:“大哥,陳老大請你進去。”
“好嘞!兄弟,謝謝啊!”秦飛拍拍汪亮的肩膀,向第二十趟房裡面走去。
當他走近這趟房第七家,推開兩扇已經掉了漆的鐵門時。
突然,兩把明晃晃的菜刀逼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