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郭勝鰲心急如焚地懇求自己,劉立國假裝為難,沉思片刻後看向秦飛:“秦飛啊,大家鄉里鄉親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郭會計也是真心想賠償,只不過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而已。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到年底才才給你錢,時間有點長。你擔心夜長夢多。”
“支書,我就是這個意思。郭會計畢竟是個大隊領導,我只是個小老百姓。到了年底我腦袋上的傷估計也好了,自然也就沒有了證據,郭會計到時候不給我錢,我是一點轍都沒有啊。”秦飛捂著腦袋,腳步凌亂,身體更是有些搖晃。
林婉瑩和郭曉凱一左一右,攙扶著他。
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劉波見狀,心裡罵道:草你瑪姓秦的,你就在那裝吧。
“秦飛,那你說怎麼辦?”劉立國朝秦飛擠了一下眼睛,“但不管你提什麼條件,也不能讓劉波蹲大獄。”
郭勝鰲沒有看到劉立國與秦飛進行的目光交流,所以對劉立國心存感激。
“支書,你都為劉波爭口袋了,我能說啥?”秦飛無奈地嘆口氣,“其實也沒啥特殊條件,就是今後我不管打魚還是打獵,除了算工分外,交大隊多少由我自己說了算。你們如果不同意,也好辦。一是今天的事情必須經官,一是魚我也不打了,獵我也不打了。大隊社員有的是,誰願意打誰打!”
秦飛直接攤牌叫板。
“我沒意見!”郭勝鰲急忙表態。
劉立國又看向圍觀的社員:“你們大夥兒有意見現在也可以當面提出來,省著背後亂嚼舌頭根子。”
有些人就是這樣,當面不發表意見,背後亂嘀咕。
畢竟誰都希望秦飛上交所有的漁獵之物。
“大家夥兒也不會有意見,對不對?”郭勝鰲急忙看向諸位社員,“畢竟上大鼎子山可是玩命的事兒。”
他可真擔心有人站出來逞能。
一旦有人取代了秦飛,秦飛勢必會對劉波追責。
一聽郭勝鰲這樣說了,看熱鬧的社員們全都表示沒有意見。
一是,並非誰都敢上大鼎子山玩命冒險;一是郭勝鰲的話他們不敢不聽,今後跟大隊借個錢借個糧了,他要說出個不借的理由,劉立國都不好說啥。
“既然這樣,大夥兒就散了吧。”劉立國向大夥兒擺擺手。
“等等!”秦飛看向劉立國,“支書,這一切好像跟劉波都沒啥關係。你看,如果賠錢也是他姐夫替他掏錢,他打傷了我。起碼得給我賠禮道歉吧。”
“那是應該!”劉立國點頭表示認同。
“對!劉波必須給我大哥道歉!”郭曉凱振臂一呼,“大家夥兒覺得呢?去年,五隊老李大叔家的雞,沒讓他偷,這小子就找茬打了老李大叔一頓,還讓六十多歲的人給他跪下道歉!”
“是啊。三隊陳二家的孩子才十歲,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也給人家孩子好一頓削,還讓陳二全家給他跪下道歉。”
“……”
郭曉凱的話點燃了大家的怒火,紛紛指控劉波的罪孽。
看來,他平時欺負村裡的人欺負慣了,早就惹了眾怒。
“姓秦的你想讓我給你跪在道歉,你他媽純屬是白日做夢!”劉波當時就炸了。
啪!
郭勝鰲上來就給劉波一個耳雷子:“跪下,給秦飛道歉!”
“憑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