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眾人再一次無言以對。
許相思的話,還真他孃的挑不出半點錯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避開了這對夫妻。
許相思似乎也說累了,輕輕靠在龍沛野的懷裡,緩了口氣,這才繼續開口。
“至於李紅同、志頭上的傷……”她頓了頓,坦然承認,“的確是我用磚頭砸的。”
“但那也是在李紅同、志情緒激動,想要對我動手的情況下,我出於自衛,才做出的反抗。”
白如夢像是抓到了她話裡的漏洞,立刻尖聲反駁:“你胡說!李紅同、志根本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她指著許相思,手都在發抖:“明明是你,不由分說,率先動手打人!”
“沒有動手的意思?”
許相思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可思議地反問:“她嘴裡嚷嚷著要對我‘武鬥’,整個人都朝我撲過來,手都快抓到我領子了!”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被冤枉的委屈和憤怒。
“你跟我說,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許相思往前一步,逼視著白如夢,眼神凌厲如刀:“白如夢同、志,我就想問問!”
“是不是非得等她的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我臉上了,我才知道,哦,原來她是真的要動手打我啊?”
“我……”
白如夢被她這番搶白,堵得胸口一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腦子飛速旋轉,終於又找到了一個新的攻擊點。
“好!就算李紅同、志有動手的傾向!”
她豁出去了,大聲嚷道:“那你打她就打她,你打我幹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許相思身上。
是啊,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白如夢胳膊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許相思卻露出一副極度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看著白如夢,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白如夢同、志,你……”
她欲言又止,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這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她輕飄飄地丟擲這句話:“你是不是忘了?”
許相思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
“當時衝進我家院子,除了這位李紅同、志,就屬你……罵我罵得最厲害?”
王政委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頓。
他銳利的目光,“唰”的一下,從許相思的臉上,移到了早已臉色煞白的白如夢身上。
王政委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地釘在白如夢的臉上。
白如夢只覺得那道目光像是有實質的重量,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乾二淨。
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許相思卻輕笑了一聲。
那笑聲又輕又冷,像是一片冰凌,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哎喲,”她慢悠悠地開了口,語氣裡帶著三分嘲弄,七分戲謔,“白如夢同、志,您在這兒義正言辭地說了半天,該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單純無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了吧?”
這話一出,白如夢的身子猛地一晃。
許相思卻不看她,反而緩緩轉過頭,那雙清澈的眸子,掃向了那幾個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女兵。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我問你們一句。”
“今天在我家院子裡,你們有一個算一個。”
“有誰,比這位白如夢同、志,罵我罵得更厲害、更難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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