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如夢那張憋成豬肝色的臉,許相思眼中的嘲弄更深了。
她輕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既然你不是。”
“那你跟我在這裡,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女兵們有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死死捂住嘴,憋得滿臉通紅。
“豬鼻子插大蔥”?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個許相思的嘴,也太損了!
但……又好像有點道理?
白如夢的理智,徹底被這句話給燒斷了。
她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要被這股屈辱的怒火給掀開!
許相思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我和龍沛野的事,他親媽都還沒發一句話。”
“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媽,倒是跳得比誰都歡。”
野媽!
這兩個字,像兩記最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白如夢的臉上!
這已經不是損了,這是赤**的、最惡毒的侮辱!
“啊——!”
白如夢尖叫一聲,眼睛瞬間就紅了。
“許相思!你個賤人!我撕爛你的嘴!”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幹部風度,什麼坐收漁翁之利的計劃,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衝上去!
撕爛她!
撕爛那張可惡的、漂亮的、正在嘲笑她的臉!
白如夢像一頭發了瘋的母豹子,張牙舞爪地就朝著許相思撲了過去!
“如夢!冷靜點!”
“如夢!別衝動啊!”
跟來的幾個女兵大驚失色,趕緊七手八腳地衝上去,死死抱住她的腰和胳膊。
可白如夢已經氣瘋了,力氣大得驚人,幾個人一時之間竟然差點沒拉住。
場面瞬間亂成一鍋粥。
而風暴中心的許相思,卻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
她甚至還優哉遊哉地調整了一下躺椅的角度,讓自己曬得更舒服一點。
那副樣子,彷彿眼前這場鬧劇,不過是一出聊以解悶的猴戲。
她壓根兒,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李紅這會兒總算是從“革委會”的驚嚇中緩過勁兒來了。
看到白如夢都親自下場了,她頓時又來了精神,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她伸出手指,遙遙指著氣定神閒的許相思,聲色俱厲地嚷嚷起來:“同、志們!你們都看到了!”
“這個資本主義的餘孽,毫無半點反省之心!頑固不化!囂張至極!”
“對付這種敵人,文鬥,已經是不可取了!”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喊出了那句她早就想喊的話:“咱們,要採取武鬥!”
說著,李紅猛地一擼袖子。
她那雙眼睛,像是餓了三天的狼,死死地、惡狠狠地盯著許相思。
那副虎視眈眈的架勢,分明就是準備要直接動手了!
李紅一聲“武鬥”喊出口,院子裡的空氣瞬間變得更加燥熱。
被女兵們死死架住的白如夢,眼睛裡也迸射出狠毒的光芒。
對!武鬥!
混亂中,誰的手不長眼,在那張狐媚子臉上抓幾道血口子,再正常不過了!
到時候,看龍沛野還怎麼對著一張破了相的臉!
她立刻掙扎著尖聲附和:“李紅同、志說得對!”
“這種不思悔改的資本家餘孽,就是欠教育!必須讓她知道無產階級的鐵拳有多硬!”
許相思的視線,懶洋洋地從這群義憤填膺的女人身上一一掃過。
一個,兩個,三個……
連同白如夢和李紅在內,不多不少,正好八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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