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段豐又抿了口酒,“是說的王猛那媳婦兒,柳苼花嗎?”
傅鳴的語氣裡難掩著急:“對,就是她,你知道多少?”
“她是個瘋子,腦子不正常,”段豐邊飲酒邊回憶道,“反正是被王猛帶回來的,在哪兒帶回來的就不清楚了,鎮上大部分人都是在他們婚禮上才第一次見到她。”
傅鳴:“王猛帶回來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女人還精神失常,你們就沒人懷疑嗎?”
段豐覺得可笑:“懷不懷疑又怎樣?誰會和鄉里鄉親過不去?那不自找麻煩嗎?”
韓珂:“所以你其實是懷疑的?”
段豐:“王猛雖然窮,各方面條件也差,但他們家和鎮長家有點裙帶關係。”
傅鳴:“這就是你們不報警的原因嗎?”
段豐喝酒嗤笑:“報警沒用,哪怕他家和鎮長沒關係,只要是鎮上的人,大家為了和諧,基本都是一致對外。
花姐這個女人,我一直都猜想她是被王猛騙到鎮上來的,豐收鎮相對偏遠,半個世紀前賣到這兒的女人有好些個,其中就有瘋了的,或者難產、病死的,也有逃了的,具體的我不清楚,最近十年好多了。
花姐是......十七、十八年前來的吧?王猛那醜八怪怎麼可能娶到那麼漂亮的媳婦兒,那會兒我剛畢業在衛生院當護士,他常常對花姐shou性大發,我記得我被喊去他家看病,基本上都是花姐流產,次數非常多,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對了,花姐的倆孩子,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是我接生的......”
傅鳴聽著他的話,臉色愈來愈難看,心口彷彿被壓下千斤重的石塊,把五臟六腑的空間壓縮成了一個拳頭。
他邊聽邊吸著酸梅汁,試圖分心轉移壓抑,但結果自然無濟於事,酸梅汁的塑膠杯很快就空了,脆弱的杯子在他手中被攥緊了一團垃圾。
“傅總,你沒事吧?”韓珂及時關注到他的臉色。
傅鳴搖搖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段豐:“如果我們報警,你願意作證嗎?”
段豐頂著一張滄桑的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笑出一聲氣音:“拜託,別打我主意了,我也是豐收鎮的人,雖然大家都看不起我,但至少我還活著。”
他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面板粗糙毛孔粗大,臉頰下頜鬍子拉碴,下巴上還有好幾處刮鬍子時手抖留下的傷口。
“行吧,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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