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師好。”
董筱蕎依舊微笑回應，假裝沒聽見。
其實，那兩個學生的疑惑也是她的疑惑，傅鳴完全可以聘用她去QC幹一些普通文員的工作，或者保潔也行，怎麼也比在這兒工資高。
而她的猜測也和那倆學生差不多，傅鳴應該是嫌棄她沒學歷沒文憑，所以進不了QC。
「沒關係，在家當保姆也挺好。」
董筱蕎自我安慰時，餘光瞥見傅念宸他們仨終於出來了。
傅念宸故意不看她，只有趙曲揚和周沁向她打招呼，趙曲揚還笑得特別開心，看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三人即將與她擦肩而過時，董筱蕎突然喊住了傅念宸：“喂，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雖然沒說名字，但傅念宸知道她喊的是他，他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讓兩名同伴先走，然後無奈轉身回到董筱蕎身邊：“有事非得現在說嗎？”
董筱蕎：“想和你商量件事。”
傅念宸：“什麼事？”
董筱蕎沒有馬上說，等廖教授離開實驗室，她帶著洗具進去後，才開始邊幹活邊和傅念宸說話，而傅念宸就大爺似的雙手枕胸靠著門板。
“你不覺得我們今天上午的相處沒有平時那麼針鋒相對嗎？”她擦著黑板，偏頭對他道。
傅念宸不屑：“那是利益關係，你別忘了你收了我兩百塊錢。”
董筱蕎：“我知道啊。”
傅念宸：“所以呢？你不會是想和我從利益關係，變成革命友誼吧？以後免費給我抄實驗報告。”
“那我還是更喜歡利益關係。”董筱蕎笑了。
她眼睛彎彎如夜幕降臨時天邊新升的初月。
傅念宸只看了她一眼就不爽地移開：“我猜就是......利慾薰心的女人，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董筱蕎擰乾抹布快速擦玻璃窗臺：“我想說的是，我們保持這樣的利益關係挺好的......”
傅念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