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離開,也沒有上前敲門,他倒要看看那個中年男人會在董筱蕎房間裡待多久。
董筱蕎不解地走近男人:“我們認識嗎?”
中年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偏頭看向她:“筱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過不得不說,你保養得真不錯,過去十八年了,我都快成一個糟老頭子了,你還是青春靚麗,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
董筱蕎立即警醒,眼前的男人越來越熟悉,她伸出纖細食指指向男人:“你是......表哥楊添?”
“你可算認出我了,”楊添開心地抱了抱她,然後鬆開道,“你怎麼現在住這兒啊?傅鳴不要你了?不打算管你了?不至於吧?”
“啊?”
董筱蕎又懵了。
但這回不是因為沒睡醒,而是被他的這番話給講懵了,說的好像她當年失蹤和傅鳴有關係一樣。
“你裝什麼傻啊?”楊添參觀這小小的單人間,走到陽臺瞄了幾眼,“還是說正經事吧?你有錢嗎?借我三十萬。”
什麼鬼!?
董筱蕎此刻警鈴大作,重逢親友的那點喜悅剎那間灰飛煙滅,她的親戚果然還是和十八年前一樣討人厭。
“沒錢啊,”董筱蕎盡力不讓厭惡和嘲諷在臉上展現得太明顯,“我有錢我還住這兒?”
“筱蕎,你開什麼玩笑,”楊添笑了,關上陽臺的門回到她身邊,“你臉上全是人民幣,沒錢你會保養得這麼好?
至於你現在為什麼住這兒?你和傅鳴吵架了?但他那麼愛你,肯定不會不管你,你服個軟問他要三十萬。”
他說話間還來拉扯董筱蕎的手臂,董筱蕎甩開了他,臉上的不滿和生氣已經掩飾不住了:“你有病吧?我和傅鳴沒關係,人家憑什麼給我錢?”
“憑什麼?”楊添被她的話逗笑了,“你可是被他金屋藏嬌了十八年,加上之前談戀愛的時間,你跟他有二十年了吧?就算分手也得給分手費啊,不是嗎?”
“楊添,你™是來我這兒撒潑的是吧?”董筱蕎仰頭怒視著他,“什麼金屋藏嬌,什麼十八年?你臆想症犯了吧?有病就去看醫生,我沒錢,滾。”
“筱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楊添看她很硬氣,語氣稍微軟了些,“我們讓你和傅鳴雙宿雙飛了十八年沒打擾,現在要不是有難,我也不想上門,我一個大男人也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