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次次過來警告她不要對沈枝意下手。
“是我又怎麼樣？”
沈枝意難得的在霽無暇面前展露出真實情緒，“大小姐，就算你知道是我，但聞笙哥哥他們也不會相信你，畢竟，他們總是會心疼弱者的，你說是不是？”
霽無暇沒有說話。
沈枝意餘光瞥到不遠處走過來的三人，直接裝作失手的樣子把盒子摔在地上。
裡面裝著的水晶飾品跌出，瞬間碎成渣。
“大小姐，你怎麼能這樣？”
沈枝意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就算是您看不起我準備的禮物，也不該這麼直接摔了它。”
“霽無暇！”
陸聞笙過來拉著沈枝意的胳膊，將人擁入自己懷裡，憤怒的盯著霽無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幾個都聽你的過來給你準備了生日宴會，你為什麼還要欺負意意？”
“就是，要不是意意好心，你以為我們樂意在這裡陪你過這個生日？”
“你果真是個不識抬舉的人。”
江景湛跟蘇御也在旁邊厭惡的看著霽無暇。
霽無暇抬頭掃過三人，眸底染上幾分冷意，聲音更是冷的徹骨，“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在這裡陪我過這個生日？你們三個算什麼？”
“還有，陸聞笙，你能給我解釋下，我身上的珠寶跟禮服為什麼是贗品嗎？”
贗品？
陸聞笙聽到這話才注意到霽無暇身上的禮服跟珠寶，是他之前在國外拍賣會點天燈拍下的。
這怎麼可能是贗品？分明是他特意準備的！
只是——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懷裡委屈的身體直顫的沈枝意，想著自己當初是把禮服跟珠寶讓她轉交的，真要有問題，只能是在這裡出的問題。
可下一秒，他又覺得自己不該懷疑沈枝意。
“霽無暇，禮服這些是我送的，至於為什麼是贗品，你不該去查下你身邊的人嗎？誰說就不能是他們監守自盜？”
陸聞笙對上霽無暇的視線，左胳膊將沈枝意護的緊緊的，“意意為了你生日，日夜不分的給你做禮物，可換來的是什麼？是你的猜忌！”
“而且，你就算是不喜歡這禮物，也可以直接說，為什麼要給摔在地上？”
霽無暇看陸聞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蠢貨。
她身邊的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材生，這件禮服跟珠寶的價格固然高昂，但她每年給的薪資也不低，沒人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放棄後面的高工資。
她眼神太過直白，陸聞笙直接被氣到。
他怒聲道，“我們在這裡費心給你準備宴會，你卻各種找事，還拿著這些事來羞辱意意。”
“霽無暇，我們不欠你的！”
“不欠我？”
霽無暇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道，“陸聞笙，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陸聞笙皺了皺眉，卻沒往深處想。
他是被霽家收養的，還是霽奶奶特意為霽無暇找來的人，說是因為她活著也沒錯。
可沈枝意卻是心咯噔一下。
她撇開那點心虛的情緒，掙開陸聞笙攬著自己的胳膊，哭著朝霽無暇彎腰道歉，“大小姐，今天都是我不對，我不該破壞你生日宴會的。”
“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扔下這麼一句話，沈枝意徑直跑向大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