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剛才你自己也承認沒這個能力接管，為什麼不把公司交給有能力的人。”
“難道你也想看著你父親留下來的心血，被你糟蹋了嗎！”
坐在霽無瑕對面的人激動地說道。
她沒有反駁，定定地看著他。
“你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霽無瑕眼含笑意，溫柔地說道，“不對。”
她側頭直勾勾地盯著陸聞笙，“你們可以質疑我。但是，他絕對不是你們口中，有能力可以掌管公司的人。”
陸聞笙眸光瞬間沉下，放在桌面上的手，因為太用力指尖發白。
暗地裡早就已經咬牙切齒，還要維持表面上的風度。
“他沒能力，你有？”剛才反駁霽無瑕的人再次開口。
她臉上已經沒有笑意，盯著那人不屑的眼神，認真地說，“我有。”
緊接著周圍發出不太明顯地嗤笑聲。
他們是真的看重陸聞笙嗎？不一定，但是他只要接管公司，他們定然能得到很多好處。
霽無瑕明白他們心中所想，一切為了自己最大利益出發。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馬叔，我記得當初你堅持入股時，我爹看你年輕剛開始沒同意，你還記得你怎麼說的嗎？”她沒再理會對面的人。
她從這群人的反應中，已經看出誰徹底站在陸聞笙那邊，誰又如牆頭草兩頭倒。
被稱為馬叔的人坐在陸聞笙右手邊，回憶被拉扯，他露出意味深長地笑，“霽大哥當時給了我證明自己的機會。你說你有能力，我現在給你機會，你敢不敢應下。”
馬叔現在是最大的股東，他看向另外兩位比較有話語權的人，有他發話，剩餘兩位沒有任何異議。
霽無瑕在公司裡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她父親的股份在霽奶奶那裡，一直沒有動。
“謝謝馬叔。”
她看向臉色陰鬱的陸聞笙，“不服氣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比誰的能力更強。”
陸聞笙起身，手指撐著桌子，“我是從霽家長大，也算是半個霽家人，霽董事出事後，由我接手了公司。”
“這麼多年，我對公司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也許我的能力確實比不上霽董事，但是我也盡力盡力工作，將所有的時間，精力和心血全都交給了公司。”
他突然停頓，深吸一口氣，“大小姐既然想跟我比，自然奉陪。只是，我這麼做不是為了這個位置，只是不想讓我付出的精力和心血被質疑。”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還是不肯從這個位置上下來，想繼續霸佔公司。
霽無瑕眼底平靜無波瀾地看著他，“希望陸總可以證明自己，不要讓我失望。”
瞧著她似笑非笑的嘴角，陸聞笙扯出一抹笑柔聲說道，“好。”
馬叔帶著董事離開，霽無瑕跟在最後，她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陸聞笙的聲音，“你真要跟我比？”
“不是要向我證明你自己，現在又不敢了？”霽無瑕轉過身，雙手抱臂得意地笑了笑。
“你還真是厚臉皮。”他仰靠辦公椅，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聲音帶著威壓。
霽無瑕看到了幾位真正不怒自威的人，又看到陸聞笙，覺得他真得不算什麼。
“跟你比，我還差了點。”
論臉皮厚的程度，還真沒人能比得過陸聞笙。
他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在心裡忍不住說道：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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