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無瑕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他，她發現自己的傾訴欲無人傾聽，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人就是他。
說完，才發現已經過十點，“你不困嗎？”
之前跟他出去，每到固定的時間他都會犯困。
“不困。”
他的作息逐漸發生了變化，他知道是從她住院回來後，一直熬夜隨著她的作息改變。
現在想改回來都難了。
他們兩個聊了一個小時，明明離得又不遠，偏偏要用電話。
霽無瑕躺在床上，手機放在一旁，聊著聊著便有了睏意，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手機發燙，開啟手機通話記錄的介面呈現在她面前。
他們兩個足足打了兩個小時，她記得大概是一個小時過後她就睡著了。
剩下一個小時，不會是她說夢話，他以為她沒睡吧？
具體聊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出門見到他，他也沒什麼怪異的神情，霽無瑕也就沒在意。
月底了，她拿著自己的報告來到頂層會議室。
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霽無瑕將這段時間來的成果展現在他們面前。
又說了一下接下來的發展，和她的一些小創意。
突然發現她的報告跟自己的很像，陸聞笙拿出自己的報告甩在她的臉上，“你什麼時候抄的我的報告？”
霽無瑕的三觀一次次被他重新整理著，剽竊創意就算了，現在還要倒打一耙，說自己抄襲。
“看清楚，我上面都有顯示時間最後一次完成是在兩天前。”
盯著她手指的日期，陸聞笙眉頭皺起。
他起身剛想把自己的報告拿走，動作慢了一秒，背霽無瑕搶先。
剛看完裡面的內容，她無語的看著陸聞笙，“陸總你要是真沒能耐，大可以跟我說一句認輸，現在認輸還不至於太丟臉。”
陸聞笙被她的話刺激到，太陽穴突突直跳，臉色陰沉。
“剽竊我的創意，抄襲我的報告，就連專案計劃書也跟我的高度相似。”
“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現在連自己的專案都做不起來？你的專業團隊就只是拿錢吃乾飯的嗎？”
霽無瑕記起自己昨天離開時，忘了把重要的東西帶走，還好有編輯日期可以幫她作證。
周圍的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只不過不相信陸聞笙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能是巧合吧。”
看向還在繼續幫陸聞笙說話的人，霽無瑕把他們兩個的報告丟給他。
“做不出來不丟人，輸了也不丟人。最丟人的是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她挑釁地看向陸聞笙
她大概知道哪裡才能刺痛他，看著他表面矜貴高傲，其實內心已經自卑到骨子裡了。
稍稍表現出半點不如他意，他便會覺得自尊心受挫。不管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恭維他，把他捧上天。
別人又不是他父母，怎麼可能會事事恭維他。
霽無瑕拿著自己的報告離開，走之前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因為一次失誤，董事們看向他的眼神都有所改變。
經過這段時間開得三次會議，他們都察覺到什麼。
陸聞笙拿著報告衝進自己的辦公室，將手裡的資料夾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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