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開玩笑的影子,她趕忙擺手說:“不用,這附近有保安,而且這小區還挺安全的,一般賊人也不敢來。”
他懷疑地問,“你確定?”
知道他在說誰,霽無瑕臉上閃過尷尬,“他們三個之前在這裡住過,保安都認識他們。”
他們住在這裡的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沈枝意在。現在人不在了,她也算是清淨了。
“一副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淡淡的樣子,惹了很多人嗎?身邊需要帶這麼多保鏢。”她轉移話題問道。
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嘲諷,只是單純的好奇。
他再次解釋,“不是我安排的。”
隱約從他臉上看到了無奈的神情,霽無瑕恍然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一邊聊一邊走也到了她家門前,“我先回去了。”她剛邁上石階,站在梁朝肅門前的保鏢立刻扭頭看向她。
保鏢出聲喊道,“霽小姐,等一等。”
霽無瑕向保鏢投去疑惑的目光,沒過多久,他們兩個人拽著陸聞笙走了出來。
看到我跟拎小雞子似的,被拎出來的陸聞笙,她先是愣了一下,沒搞清楚狀況。
“這個人試圖闖進霽小姐家裡,我們看著周圍的保安不在,害怕會對您的安全產生威脅,所以擅作主張把人抓起來。”保鏢繃著表情,公事公辦的說道。
她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陸聞笙,向他們道了謝,“謝謝,把他放了吧。”
保鏢鬆開手,梁朝肅示意他們離開。
陸聞笙雙手得到釋放,揭開纏在自己嘴上的膠帶,漲得臉成豬肝色,“幹得好啊!真不愧是霽大小姐,手段就是這麼陰狠毒辣,真不愧是最毒婦人心。”
“怎麼沒毒死你?”霽無瑕聽著他的陰陽怪氣,忍不住回道。
“你先是設計景湛入獄,又安插人進去,整日在牢裡欺負他,甚至剁掉了他一根手指頭,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嗎?”陸聞笙想到狼狽的樣子,又被她瞧見了,惱怒地吼道。
梁朝肅上前抵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再上前。
真是每次都往她身上扣一口鍋,而且每一鍋都不一樣,“沒做過的事,有什麼可辯的?現在你說我殺人了,都隨你。像你這種人,已經不在乎訊息的真實性,只要跟我有關的,就推在我身上。”
霽無瑕毫不在意地盯著他,“江景湛就算死在牢裡也跟我沒關係,我現在可沒精力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她說完轉身進到屋子裡。
陸聞笙還想再跟過去,肩膀穿來一陣劇痛,就好像是骨頭被人硬生生捏碎了,他轉頭對上樑朝肅警告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自己領地遭受侵犯的野獸。
嫌棄地鬆開手,他對保鏢招了招手,在保鏢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回到自己房子。
霽無瑕扒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那一幕,直到陸聞笙走遠後。
晚上睡覺前,閉上眼睛都是梁朝肅的眼神,一直覺得他挺溫和的,但是沒想到也有兇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