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無瑕之前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提起過自己的專案。
都不是傻子，誰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趙清明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臉上帶著笑，轉身看著面前的人，“怎麼了？”
“晚上有時間嗎？”
她假裝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根本連數字都沒看清，又放下，笑著說，“實在抱歉，晚上我有約。”
“上次在俱樂部見到的那個人，他是你男朋友嗎？”
在心裡憋了這麼久的問題總算是問出來，他期待霽無瑕的回答。
她張了張口正想把這個問題給糊弄過去，梁朝肅的車子停在她身後。
駕駛座床下落下，梁朝肅一眼沒看趙清明，“上車。”
霽無瑕對他笑了一下，繞過車頭坐在副駕駛。
她扭頭看著逐漸遠去的趙清明，無意識的皺起眉頭。
這已經算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跟馳名談合作被蘇御截胡，這次趙清明直接來找陸聞笙談合作。
梁朝肅注意到這一路上坐在副駕駛的人一句話都沒有，除非是她工作很累才會有這種情況。
往常接她下班，她都會找各種各樣的話題，哪怕只說一兩句話。
“今天沒胃口？”
霽無瑕抬起眼看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他們兩個都快把這附近的餐廳給吃膩了。
她搖了搖頭，“可能是我中午吃的太多，現在還不餓。”
“你去找聞意幫忙了？”梁朝肅注意到她面前的飯菜，她大多數都只動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你怎麼知道？”她突然又想到了梁朝遠，眉頭瞬間皺起。
察覺到她的神色，梁朝肅淡聲說，“她告訴我的。”
還以為他們兩個之間沒聯絡，轉念一想，聞意跟梁朝遠的關係又不像外界傳言搞得那麼僵。
“聞意幫我聯絡了柳奕，她幫了我這麼大忙，我想送個禮物謝謝她，但是我又不知道送什麼。”
她覺得不管送什麼聞意好像都不缺，請吃飯又覺得有些寒酸。
梁朝肅沉思數秒，“我不知道。”
他雖然跟聞意有聯絡，但又不是經常，更何況他們兩個唯一的話題也就只有梁朝遠。
自從上次被梁朝遠發現之後，他們兩個便徹底斷了。
昨天也是聞意主動給他發訊息，但是他沒有回。
“專案進展的如何？”他每問一個問題都會認真捕捉她的神情。
霽無瑕又想到在公司門口見到趙清明，她覺得陸聞笙跟蘇御就是故意跟自己作對。
她現在想找個機會測試一下，看看是不是跟自己猜想的一樣。
察覺到對面直勾勾的目光，霽無瑕回過神來，“還行，一切挺順利。”
說著，她低下頭夾了兩口菜，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把之前經常佩戴的那串佛珠換成她送的了。
“也不算太順利。”她突然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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