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天晚上，霽無瑕摁著梁雁的手，“真是你把他喊來的？”
梁雁一副冤枉的表情，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我還以為是你把他喊過來的呢。”
她仔細想了一下，把自己昨天給梁朝肅發的訊息，放到霽無瑕面前，“可能是因為這條訊息吧。”
看著她的訊息，霽無瑕想到當時她們兩個在包廂裡的談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握著梁雁的手更加用力，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人，“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梁雁將她們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沒發覺有任何不對，霽無瑕這才鬆了口氣。
她又接著補充道，“不過我走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你們兩個說了什麼。你好像很害怕？”
霽無瑕怕的就是自己斷片的時候，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不過，瞧著今早見到梁朝肅時他的態度，她應該是沒說過分的話。
送走梁雁，她站在自己家門口，看了一眼他家的方向，又仰頭看了一眼臥室。
梁朝肅聽著外面的敲門聲，開門看到她站在門口，“有事？”
“有。”霽無瑕點點頭，“昨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喝醉酒就愛說一些胡話，昨天晚上我應該沒說什麼吧？”
“如果說了什麼你也別放在心上，我指不定說些什麼呢。”
他斜靠在門框上，望著她尷尬的神情，點頭應了一聲。
她瞬間瞪大眼睛，“難不成我昨天晚上真的胡說了？我說了什麼？”
梁朝肅認真地說，“你提了陸聞笙，說你恨他。”
聽著他的話，霽無瑕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有嗎？”
他沉著臉，反問道，“你還想有什麼？”
“我只說了這個，沒有提其他的事情嗎？”
她現在恨不得穿回去，掐死昨天的自己。
怎麼能一喝多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情？
“我只說了恨他，沒說其他的嗎？”霽無瑕喉嚨一緊。
“沒有。”梁朝肅語氣生冷地說。
她瞧著他面不改色的表情，暗自鬆了一口氣，沒有提起其他事就好。
如果他問起來，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難不成跟他說自己是重生的？
只怕會被當成精神病，關進精神病院。
“為什麼恨他？”梁朝肅身子往前一步，擋住門燈，在她身上落下一層陰影。
就像是一座山壓下來，霽無瑕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
霽無瑕冷著臉，輕笑著說，“我不該恨他嗎？踐踏我的真心，搶奪我的公司，對我百般羞辱。”
注意到她眼底的難過，梁朝肅喉結微動，點頭附和說，“是該恨他。”
“太晚了，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上班。”說完，她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梁朝肅坐在自己的臥室裡，看著對面的窗戶亮起又暗下，腦海中她站在門口的那個眼神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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