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
看在這聲媽的份上，她也一定會。
只不過江婉儀雖然這麼想，嘴上卻沒有給周書顏任何承諾，她身形頓了頓，抬腳離開了柯凝的家。
周書顏心裡不是滋味。
沈通就這麼好？
她明知道沈通有可能是設計殺害爸爸的兇手，還這麼固執的要跟他在一起？
隨著房門關上，周書顏的眼睫顫了顫。
一旁的江黎想要起身去洗澡，周書顏看她臉色不對，抬手扶著她。
柯凝目光復雜的看著姐妹倆，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們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柯凝一早就沒了媽媽，從小跟著父親長大，活的像個男孩子不說，還被後媽一直針對。
她很羨慕江黎和周書顏能有個江婉儀這樣的母親。
周書顏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我跟阿黎，沒有經歷過一家人圓滿的日子，就不懂我們的仇恨。”
柯凝面色僵住，皺眉，“周書顏，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討人厭。”
周書顏：“……”
她沉默著，還沒開口，就聽見柯凝的一句接著一句的說：“江姨又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就算現在知道了，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憑什麼要求她像你一樣去恨沈通。”
“對你來說，沈通是破壞你們家庭的人，但對於江姨來說，他是朝夕相處日夜相伴的知心人。”
柯凝一句兩句落在周書顏和江黎的耳中，兩姐妹都有些愣住。
周書顏已經習慣了江婉儀把男人看的比女兒要重要。
但江黎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酒意散了大半，對上柯凝的視線，“我媽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前面跟她說要和沈通劃清界限，現在又跟凝凝說這些不願割捨沈通的話。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柯凝不大在乎周書顏，但察覺到江黎的情緒不對，她忙聲道：“不是。”
“是我自己想的。”
“阿黎，你也別對江姨太嚴苛了，她一個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柯凝越說氣勢越弱，即便和江黎是好朋友，她也不該隨意插手別人的家事。
江黎收回視線，冷笑了聲，“那如果沈通不僅僅是破壞我們的家庭，而是殺人了呢？”
看著周書顏攙扶著江黎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柯凝瞪大了眼睛。
沈通殺人了？
沈家的事情千絲萬縷，柯凝也弄不清楚，想到她剛才對兩姐妹說的那番話，她有些自責。
她跟上去幫著攙扶江黎，嘴裡關懷的說著，“喝這麼多，看來你是真的傷心了。”
“阿黎，書顏，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
周書顏這人面上冷酷，但並不會真的跟柯凝計較。
江黎更加不會埋怨柯凝。
江黎洗完澡後，人也徹底清醒了，看到周書顏和柯凝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坐著說話，她走過去。
“阿黎和沈倦是真的很般配，但今天聽阿姨的意思，好像很反對她們。”
柯凝這麼說著，周書顏若有所思的點頭：“怪不得，今晚劵爺和阿黎兩個人都不對勁兒。”
江黎站在原地，知道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破，嘆了口氣，坐在她們身邊。
“就算媽媽不反對，我也不可能跟沈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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