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噎的沈元青說不出話來。
他攥著拳,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謝芮靜怕他衝動,一邊拉著他一邊說:“元青,你不是一直想看我之前獲獎的獎盃嗎?”
“我帶你去看。”
放在之前,謝芮靜或許就陪著沈元青鬧起來了。
但最近爸爸交代過,她不會再惹江黎。
謝芮靜帶著沈元青進了客廳,江黎一個人坐在別墅的小院兒裡,傭人端來熱茶,“江小姐,您在多坐一會兒,等會兒先生有話對您說。”
謝先生?
他要說的話,難道不是借謝芮靜說過了?
江黎摸不透謝先生的用意,靜靜的坐在院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謝先生和沈倦走出客廳,還不等她坐起身來,謝先生抬手示意她坐定。
等和沈倦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謝先生開口:“我剛才和劵爺談好了。”
“沈氏……如果保不住,那就讓沈氏的資源慢慢過渡到荊川,到時候你要查的事,你要辦的人,說一聲我就能幫你辦。”
江黎詫異的看著沈倦,對方眉眼淡淡,嘴角噙著笑意。
像是在邀功。
江黎心裡不安。
“荊川是一個新企業,資歷還不夠,謝先生如果要架空沈氏,要不再考慮下別的公司?”
再多的資金她都吃得下。
但涉及權勢的東西,江黎向來避而遠之。
謝先生笑得神秘,“劵爺信得過你,我自然信得過,只不過,還希望江小姐能配合我演個戲?”
演戲?
看到走出來的沈元青,江黎瞬間就明白了謝先生的用意。
狡兔死、走狗烹。
他要過河拆橋,卻不能讓人窺見他的本性。
江黎雖然這麼猜測著,卻不覺得謝先生這樣的老狐狸,會任由沈倦牽著鼻子走。
當著沈元青,江黎委婉拒絕,“現在的沈氏就是一灘爛泥,內裡外裡都已經徹底臭掉,荊川接管沈氏無法繼續經營的業務固然是好,可後續的麻煩事也不少。”
還不等她說完,沈元青快步走過來,“你在胡說什麼?”
“沈氏的業務憑什麼要給荊川!”
謝先生也附和著點頭。
“是啊劵爺,就算你再怎麼抬舉江小姐,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怎麼吃得下這麼多業務?”
江黎:“……”
沈倦涼涼的瞥了謝先生一眼。
沈元青目光恨恨的盯著沈倦,“我就知道你費盡心思的拿走沈氏,就是想要毀掉它!”
“但沈氏現在還不是你的,你說了根本不算。”
沈元青努力的想要自己保持穩重的形象,可接二連三的事情不停的衝擊著他,他只覺得腦袋發懵,後背冒冷汗。
瞧見沈倦冷冷的視線,沈元青心裡生怯,他吞了吞口水,想要離開這裡,卻聽見沈倦的嗓音傳來。
“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
“如果沈氏不過渡到荊川,那這些業務就分散到其他小企業我也不介意。”
沈倦說著,似乎在給謝先生施壓,“小企業的能力我不敢保證,到時候鶴城的GDP一落千丈,謝先生您自己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