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食指勾了勾臉頰一側散落的碎髮，微微一笑，對著張總再次伸出了右手。
“張總你好，我是林雨薇，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一起合作了，請多指教。”
張總看著林雨薇懸在半空的手，並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皺了下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張總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按理來說，林雨薇現在接替了顏清歡的位置，那張總對顏清歡的客氣和尊重都是應該轉嫁到林雨薇身上的。
但他們行內的所有人都清楚，專案一旦開始，是不能隨意換負責人的，更何況這個林雨薇從進到包間之後的所有表現都不如顏清歡，這讓張總實在對林雨薇很難有好感。
“林小姐你好。”
張總開口，不冷不淡的問候了一句，隨後目光很快又轉回顏清歡身上，伸手示意她往主位旁的位置去。
“顏總，快請坐，這次合作的幾個關鍵節點，我們還得好好跟你請教一下。”
這樣尊敬的態度讓林雨薇的手僵在原地，指尖微微發顫，最後只能尷尬地收回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已經是張總第二次忽略她了，而兩次的原因都是因為顏清歡。
林雨薇忽然想到了在包間門口時，顏清歡對自己露出的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當時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卻明白了。
在她等著看顏清歡笑話的時候，顏清歡也在等著看她的熱鬧。
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林雨薇咬緊牙關，看向顏清歡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怨恨。
她就知道，顏清歡不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接受顧承霄的安排，乖乖給自己做助理的。
雖然目前合作人對她的態度平平，可林雨薇卻依舊不甘心。
她看著即將在桌邊落座的二人，快步走到顏清歡身邊，刻意提高聲調。
“你既然已經不負責這個專案了，就好好做助理的工作吧，別讓張總誤會。張總，你剛剛可能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重複一遍吧。這個專案現在已經交給我了，從今往後，有什麼問題，張總找我就可以了。”
顏清歡似笑非笑地瞥了繼續表現的林雨薇，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從隨身帶著的包裡取出了檔案，擺在課桌上，動作從容，和林雨薇的急切形成了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張總可以看看，這是我們顧氏關於這個專案的一些新的想法。”
她將檔案推到張總面前，目光掃過林雨薇發白的臉，話鋒一轉。
“原本是應該由我來對接的，不過現在既然林小姐是負責人，不如先聽聽她的想法？”
張總拿起檔案，認真翻看著，聽到顏清歡的話頭也不抬地說道。
“顏總和我們合作這麼久，我都已經習慣聽你講解了，就還是由你來說吧。”
他終於看向林雨薇，語氣平淡。
“至於林小姐，不如就等顏總說完之後，再補充一二吧。”
雖說是疑問的話語，但語氣卻沒有給林雨薇任何商量的餘地。
看著和張總面對而坐的顏清歡林雨薇猛的攥緊雙拳，有些難堪。
她和顏清歡，到底誰才是那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