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雨薇敢做的更過分，她就能抓到對方更大的問題。
總有顧承霄保不了她的時候。
只不過這些計劃，她實在沒必要和助理說。
接下來的日子裡，顏清歡看似放手，實則處處挑刺。
林雨薇提交的施工方案，她都能在例會上精準指出其中的問題缺陷。
關於和新供應商的合作協議，她當著全部門的面，慢條斯理地指出質檢條款中好幾樣界限不清的條款。
每當顧承霄沉著臉質問她到底要怎麼樣的時候，她就垂下眼睫，學著林雨薇的模樣，裝作無辜不解的模樣，反問顧承霄是什麼意思。
等到顧承霄說完之後，她又會立刻輕聲應一句“顧總說的是”，可下一次，依舊是我行我素。
這樣我行我素的舉動，讓顧承霄格外窩火。
更別提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早就憋著一口氣，對顏清歡心有不滿，隨時準備拱火的林雨薇了。
於是，在顏清歡不知道多少次在會議上含沙射影般說都怪顧承霄的決策有誤後，林雨薇抓住機會，終於開始了自己的“報復”。
等到會議室內的人都走。光之後，林雨薇也不再有所顧忌，而是直接靠近顧承霄，伸手挽住男人的手臂，一臉愁容。
她一開口，便是顏清歡再熟悉不過的茶言茶語。
“承霄哥，我知道學姐是為公司好，可她最近每次在會上駁你面子，我看著實在是心疼。就算真的有什麼問題難道就不能私底下說嗎？一定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你臉色看嗎？”
林雨薇睫毛輕顫，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西裝袖口。
“要不……這個專案我還是別管了，還是還給學姐吧，省得你們總是因為我而鬧彆扭。”
顧承霄臉色愈發難看，扯松領帶，冷聲道。
“她要真有能耐，就該拿出像樣的方案，而不是處處挑刺。”
坐在不遠處的顏清歡聽著，只覺得格外可笑。
她沒有提出過方案嗎？可最後被採用了嗎？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怎麼，沒吃上飯難道還要怪廚子做的飯不合你胃口，讓你咽不下去？”
顏清歡雙手環胸，看向顧承霄的眼中滿是冷意。
這兩天她對著顧承霄，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今天罕見的重新流露出了自己尖銳的一面，讓顧承霄愣了幾秒。
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看向顏清歡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厭惡。
“所以這兩天你果然是在故意裝模作樣？”
顧承霄冷笑一聲，目光像淬了冰般冷。
“既然這麼喜歡唱反調，怎麼不把挑刺的本事用在正途上？
他扯了扯領帶，喉間溢位的話語滿是譏諷。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雨薇比你強。”
顏清歡懶得和他扯皮，拿起自己的資料夾，就準備離開會議室。
只是，在她拿起資料夾的那一刻，卻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
也不知道湖藍色的資料夾究竟是在哪裡被撕開了一道鋒利的裂口，邊緣如同一把小刀般，在她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劃痕。
幾秒鐘後，鮮血順著傷口瞬間湧出，滴落在湖藍色的資料夾表面，洇開一片紅色的痕跡。
顏清歡下意識地攥緊手指，但卻加速了流血的速度。從她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會議桌的桌面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