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歡輕輕拍著妹妹顫抖的後背，眼眶也泛起熱意。
她低頭看著錦盒裡的青釉罐，指尖一遍遍摩挲著外壁。
這熟悉的觸感，還有清晰的紋路讓顏清歡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父親的古董了，再次看到，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又酸又脹。
沈硯和付秋明師徒二人站在一旁，看著姐妹兒人相擁而泣的畫面，均是五味雜陳。
兩人都不太會安慰人，更別說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難免有些手足無措。
最終還是付秋明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
“看給你們兩個激動的，這才只拿回來一件而已，還有好幾件還在那個林雨薇手上呢！”
付秋明捻著鬍鬚，目光掃過姐妹倆通紅的眼眶，語氣放軟了幾分。
“咱們啊，來日方長！”
被付秋明這麼一提醒，顏清歡這才猛的回過神來。
這只是父親遺物中的其中一件，還有許多件仍然在林雨薇的手上。
有了今天這個前車之鑑，之後想要從林雨薇手中把那些東西拿回來，只會堪比登天。
顏清歡輕咬著唇瓣，望向付秋明的眼神中滿是求助。
“付老，林雨薇帶來參加鑑賞會的那幾件藏品，能不能……”
她是想要求付秋明幫幫自己，把剩下的那幾件也想辦法拿回來的，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付秋明是什麼身份？在收藏圈裡德高望重，今天為了幫她拿回這隻青釉罐，想必已經給了顧承霄和林雨薇不小的壓力。
自己要是再得寸進尺，反倒顯得有點不懂事了。
“能不能什麼？”
付秋明看穿了她的顧慮，故意揚了揚眉。
“你這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有話就直說。”
顏清歡咬了咬下唇，聲音帶著幾分猶豫。
“我是想……林雨薇今天帶來的其他藏品，也是我父親留下的。只是……”
“只是不好再麻煩我，對嗎？”
付秋明接過她的話，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清歡，你要記住，那些本就是你的東西。被林雨薇這種小人給霸佔了，咱們想辦法拿回來是天經地義，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再說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我的準徒弟，徒弟有事和老師開口，算什麼麻煩？”
他說完，扭頭看向沈硯。
“你記不記得林雨薇今天還帶了哪幾件藏品？”
沈硯點頭，沒怎麼猶豫就報出了幾個名字。
“記得，除了這隻青釉罐，還有一對清代琺琅彩燭臺，一隻宋代哥窯筆洗，都是顏伯父生前很看重的藏品。”
他當時在展廳巡視時，特意留意過，只一眼就認出了那些東西的來歷。
付秋明聽完，重重一拍桌子。
“行，清歡，你等著吧，我現在就去找那些老傢伙們，給你把東西拿回來！”
他在這圈子裡混跡了大半輩子，沒道理想要幾件古董，還得看別人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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