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顏清歡是沒打算直接離開的，畢竟她和沈硯精心點的菜一口都沒吃，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
可看著顧承霄現在這副樣子，她實在沒了繼續留下的興致。
反正留下來，這頓飯也吃不好，倒不如就此離開，還能有個清靜。
沈硯自然是無條件支援她的決定，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遞給她，動作自然得彷彿演練過千百遍。
“走吧。”
兩人並肩往外走，經過顧承霄身邊時，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攥住了顏清歡的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不能走！”顧承霄的眼睛佈滿紅血絲，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顏清歡，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要離婚？是因為林雨薇？可是她現在已經被你送進去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話說到一半，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沈硯的身上，眸光一凌。
“是因為沈硯，是不是？他才是那個讓你離婚的真正原因，對嗎！”
他寧願相信她是因為沈硯才鐵了心要走，也不願承認，是自己親手把她推遠的。
顏清歡用力掙了掙，沒掙開，眉頭瞬間蹙起。
“顧承霄，你放手！”
沈硯看著她明顯不適的模樣，上前一步，語氣冷得像冰。
“顧承霄，鬆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承霄卻像沒聽見一樣，死死盯著顏清歡，眼神裡帶著一絲瘋狂的偏執。
“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慫恿你的？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當沒聽見剛才的話，我們……”
“夠了。”
顏清歡打斷他，聲音裡滿是疲憊。
“顧承霄，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和誰都沒關係，是我自己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早在她發現顧承霄和林雨薇糾纏不休的時候，她就應該離婚的。
如果那時候分開，也不至於讓她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幾道紅痕。
她沒去看那痕跡，只是拉著沈硯快步走出了包廂。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顧承霄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剛剛那最後一眼，他看出了顏清歡的決絕和認真，也清楚的知道了，她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要失去顏清歡了。
……
回到公司的顧承霄，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
助理進來彙報工作，他要麼是充耳不聞，要麼就是突然發脾氣，直接將檔案扔在地上。
整個頂層都因為顧承霄這多變的情緒，而籠罩在低氣壓裡，沒人敢靠近他的辦公室。
夜幕降臨時，助理小心翼翼地敲開辦公室的門，小聲開口提醒。
“顧總，時間不早了，您……”
原本他是要提醒顧承霄，該下班了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承霄吼了出去。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