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霄氣勢洶洶的來到專案組會議室時，裡面只有小李一個人在整理檔案。
他開門的動作很重，幾乎可以說是一腳踹開的。
走廊上的涼風順著大敞開的門吹進會議室，小李被顧承霄周身駭人的氣勢嚇得哆嗦了一下，手中沒拿穩的資料夾就這麼直接摔落在了地上。
“顏清歡呢？”
顧承霄走進會議室，目光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臉色發白的小李身上。
小李被他一句話問的當即回過神來，慌忙蹲下身撿檔案，頭也不敢抬的回答道。
“顧，顧總……顏總她出去了。”
“出去了？”
顧承霄上前一步，皮鞋正好踩在散落的紙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去哪兒了？什麼時候走的？”
說話間，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冷笑一聲。
“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敢離開公司，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他的語氣太過嚇人，小李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就、就剛走沒多久……我，我也不知道顏總具體去哪兒了……”
其實她是知情的。
作為專案組裡唯一一個跟著顏清歡去和沈硯吃過飯的組員，小李和顏清歡的關係自然是比較親近一些的。
所以自然也清楚，顏清歡現在正和沈硯待在一起。
可是她敢和顧承霄說嗎？顯然是不敢的。
“你不知道？”
顧承霄看著她閃躲心虛的眼睛，冷笑一聲，伸手攥住小李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是你上司，你會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別想替她隱瞞！”
小李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慌忙掙扎。
她倒是想為顏清歡守口如瓶，可是在顧承霄的逼迫下，最終還是透露了口風。
“我，真的不知道啊顧總！我只是聽到顏總打電話說，說要和沈總去吃飯……”
沈總？
又是沈硯！
這段時間顏清歡和沈硯之間，走的未免也有些太近了。
顧承霄看著小李，一字一頓。
“你說，他們去了哪家餐廳？”
小李被他嚇得渾身發抖，腦子裡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才想起剛才隱約聽到的名字。
“好，好像是……城南那家雲頂軒……”
話音剛落，顧承霄就鬆開了她的胳膊，轉身就走，帶起的風差點掀翻桌上的資料夾。
直到會議室的門被重重關上，小李這才回過神來。
她猛地後退幾步，直到後背抵住櫃子，這才停下來，隨後整個人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被捏紅的胳膊大口喘氣。
她緩了幾秒，慌忙摸出手機，手指抖得半天按不對號碼，好不容易撥通顏清歡的電話，在聽到她的聲音後，眼淚噴湧而出。
“顏，顏總……顧總剛才來了，問您在哪兒，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顧總今天特別嚇人，我沒忍住把您和沈總去雲頂軒的事說了……他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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