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的語氣瞬間冷了幾分。
“還有這種事情？錄音呢？現在發給我！”
顏清歡聽著張董近乎命令的語氣，但是沒有絲毫牴觸，只是輕應了一聲。
或許是因為顏清歡的語氣太過於平和，張董的態度也緩和了幾分。
“你放心，顧氏能有今天，靠的是規矩和人心，不是某個人的私情。林雨薇的事，法務部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誰要是敢徇私，董事會第一個不答應。”
顏清歡要的就是這句話。
她不動聲色的揚了下唇，對著旁邊關切望著自己的沈硯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自己成功了。
後者被她的模樣逗笑，無聲的笑了下。
“謝謝張董。”
顏清歡將視線從沈硯的身上收了回來，聲音穩了穩，開口道。
“我稍後就把錄音發過去。另外，明天我會帶著完整證據去見合作方，爭取挽回這個專案的。只是，我擔心顧總他……”
張董。立刻就明白了顏清歡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他冷哼了聲。
“你就按自己的安排去做，他那邊不用你操心。專案是我們公司的核心利益，誰都不能拿來兒戲。顧承霄要是敢在這件事上整什麼么蛾子，董事會自有說法。”
“有張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顏清歡鬆了口氣，語氣裡終於帶了些真切的謝意。
萬一顧承霄拎不清，還有董事會給她撐腰呢。
掛了電話，她便直接將錄音發給測張董，抬頭時，卻正對上沈硯含笑的眼神。
“你還真是把這位張董給吃的死死的。”
從電話撥通到現在，顏清歡說的每一句話看似都沒什麼特別聯絡，可卻環環相扣，一點點帶動了張董的情緒，讓他對顧承霄的厭惡到達了頂峰。
顏清歡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
“只是剛好知道張董的脾氣，所以利用了一番而已。他是董事會的所有成員中最看重公司利益的，容不得半點徇私，我也沒有添油加醋的給顧承霄上眼藥，只不過是把事實都擺了出來而已。”
再說了，她哪有什麼操縱人心的本事？
不過就是這些年在顧氏摸爬滾打，早就摸清了各位董事的底線罷了。
這位張董看似嚴厲，實則最護著辦實事的人。只要站在“公司利益”的立場上，他自然會出面主持公道。
有他在，自己之後做事也能放開手腳了。
沈硯看著她眼底的坦蕩，笑意更深了。
“這也是你的本事，很厲害。”
他拿起桌上的檔案，指尖劃過“合作方”三個字。
“明天見王總，需要我提前打個招呼嗎？我和他也算有過幾面之緣。”
王總就是那位因為郵件而要和顧氏終止合作的老闆。
“不用。”
顏清歡搖頭，話語中帶著滿滿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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