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打定了主意,打算近戰壓制喬千山。
今天,她一定要將喬千山抓住,問出兩個月之前的那天,她從龍淵劍府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方寒的生死,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我修為小成,正好拿這女人練練手,也好替方寒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喬千山心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並未施展什麼絕招,而是手持長劍,與趙子怡殺在了一起。
兩人所施展的,皆是龍淵劍宗聞名遐邇的鎮嶽劍法。
那劍招如出一轍,每一式每一劃都似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乍一看,幾乎毫無差別。
然而,當細細品味兩人的劍法風格時,卻能明顯察覺到其中的天壤之別。
趙子怡的劍法風格,恰似那靈動的飛燕,輕盈而快捷。
她的劍招如行雲流水般順暢,身形在劍影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劍都帶著一股靈動之氣,彷彿能瞬間突破對手的防線。
而喬千山的劍法,則宛如那巍峨的高山,大巧若拙,毫無花哨之處。
他的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暗藏殺機,每一招都沉穩有力,彷彿能將天地都鎮壓於劍下。
但從劍意上細細品味,喬千山無疑要厲害許多。
這套鎮嶽劍法,其精髓便在於劍意和劍勢的厚重。
劍意如山,沉穩而磅礴,劍勢如潮,洶湧而澎湃,給對手帶來一種如泰山壓頂般的強大壓迫力。
唯有如此,才能讓對手在重壓之下,心神失守,最終崩潰。
兩人你來我往,劍影交錯,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剛開始的幾十招,雙方似乎勢均力敵,劍招碰撞間火花四濺,誰也未能佔據明顯的上風。
當然,喬千山並未鋒芒畢露,他大部分情況是在防守,主動進攻的次數並不是太多。
然而,幾十招過後,趙子怡漸漸有些急躁起來。
她眉頭緊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焦急。
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是全力出手,每一招都傾盡了全身的力氣,每一劍都飽含著必勝的決心。
原本她以為,只要自己全力以赴,很快就能將喬千山斬於劍下。
可沒想到,喬千山對於鎮嶽劍法的熟練程度,竟然遠在她之上。
雖然喬千山防守居多,但是她覺得要破開喬千山的防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你怎麼會鎮嶽劍法?”
趙子怡一邊咬牙切齒地進攻,一邊氣急敗壞地問道,“你在去龍淵劍府當教習之前,不過是龍淵劍宗的外門弟子,按照宗門規矩,是沒資格修習這種級別的劍法的。我也是兩個月前,進入龍淵劍宗,才由我師兄代替我師尊傳授給我這套劍法。你肯定是偷學了鎮嶽劍法,這可是大罪!今天你就算不死在我的手裡,也會被宗門處死!”
這女人,倒也不笨,小聰明還是有的。
她是真的懷疑喬千山偷學了鎮嶽劍法,心中滿是驚訝與疑惑。
此外,她還想借這些話來干擾喬千山的心神,讓他在戰鬥中分心,從而露出破綻。
只要喬千山心神一亂,她便能抓住機會,一舉擊敗他。
“我的鎮嶽陣法,是宗主親自傳授,你一個品行不端之人都能修習,我為何不能修習?”
喬千山冷笑道:“你已經黔驢技窮,還有什麼本事?如果你在龍淵劍宗,就學了這套鎮嶽陣法的話,三十招之內,我肯定要擊敗你了。”
“哼,喬千山,你還真會吹牛。”
趙子怡臉色一寒,不屑道:“你不過一個老廢物,宗主會親自傳授你劍法?那你怎麼不說你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你覺得自己配和我的師尊劍痴長老成為師兄弟嗎?”
“你說得沒錯,我還真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而且是關門弟子。”
喬千山道:“你膽敢對師叔無禮,今天師叔就要好好教訓你。”
先前,他的劍招還是以防守為主,但忽然之間,他劍勢一變,開始進攻了起來。
他一進攻,手中的長劍頓時如長江大河,洶湧澎湃而氣勢十足。
嗡!
當兩人手中之劍再次交鋒,趙子怡感覺自己的手臂都震麻了。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幾招之後,她已經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劍了。
十幾招之後,她已經完全只能防禦了,沒有對攻之力了。
“這老傢伙,怎麼變得這麼強?”
趙子怡越發心慌了起來。
以前她可沒少羞辱喬千山,現在又沒有旁人在,若是喬千山將她殺了,毀屍滅跡,那她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忽然之間,喬千山一劍,拍在了趙子怡的手腕上。
趙子怡的手腕吃痛,手中的劍飛了出去。
這還是喬千山留手了,如果他的劍不是拍,而是斬的話,趙子怡的這隻手已經被斬斷了。
下一刻,喬千山的劍,架在了趙子怡的脖子上。
“喬教訓,別……別殺我……”
趙子怡害怕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被喬千山虐了。
喬千山明明是個廢人,為何現在忽然變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