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寒把殺了趙劍的訊息告訴了蘇元武,只怕蘇元武會馬上告訴趙家,方家馬上要面臨趙家的衝擊。
“我方家,真是多事之秋,這可怎麼辦啊。”
唐玉梅眉頭緊皺。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方振東小聲道,他知道他要讓方寒再度離開,避開趙家的追殺,方寒肯定不會答應了。
就在此時,負荊請罪的方遠圖忽然站了起來。
“老家主,既然你沒拒絕我進入你的清修之地,那就是答應了,那我就來了。”
方遠圖朗聲道。
“遠圖叔,你幹什麼?我父親的清修之地,沒他允許,誰都不能進,我們這麼多人都等在著呢。”
方振東還是有危機意識的,現在方遠圖要往雅舍的門裡面闖,他就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了,於是立馬走過去阻攔。
“家主,我是要見老家主,負荊請罪,誰都不要阻攔我。”
方遠圖站了起來。
“不行。”
方振東立馬道。
萬一他父親真的中毒了,在療毒,而遠方圖忽然闖進去的話,那就有帶來風險的可能。
“家主,今天這事,我必須當著老家主的面說清楚。”
方遠圖道。
他越說越激動起來。
“遠圖兄,你還是等一等吧,老家主清修之地,不宜大聲喧譁。”
長老方華也道。
他也覺得這個時候讓方遠圖衝進老家主的清修之地不合適。
“老家主沒說不見我,那就是同意讓我進去,你們阻攔我,這是什麼意思?”
方遠圖的嗓門越來越大了,將院子裡幾棵大樹上的鳥兒都驚走了。
他身上的氣勢也釋放了出來,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種氣勢,只有高階武宗才有。
“你……你突破到了武宗境界了?而且,是高階武宗?”
長老方華感受到了方遠圖身上那強大的氣勢,震驚道。
原本方遠圖和他一樣,只是高階武師的境界,但既然方坤南都突破到了初階武宗,那就算方遠圖突破到了中階武師的境界,他也不太震驚,但方遠圖竟然成了高階武宗,這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在雁鳴城,高階武宗也只有那麼幾個。
方振東和長老堂的另外幾個長老,自然也感受到了方遠圖身上那股橫絕的氣勢,也感覺很吃驚。
不過,有幾個長老還覺得,要是方遠圖真的能為家族著想的話,方家有這麼一尊高階武宗坐鎮,和趙家也能碰一碰,不至於沒有一戰之力。
“沒錯,當年我和我兒子方坤南犯下大錯,我雖然不認錯,但其實上卻很內疚,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苦修,終於突破到了高階武宗的境界,而我聽說方寒殺了趙劍,方家有難,我自然不會憐惜我這把老骨頭,腰圍家族出力了。”
方遠圖點了點頭。
“遠圖兄,你真能這麼想,那真是大好事啊,方家以後有你坐鎮,可保安然無恙啊。”
一個叫方飛鴻的長老立馬就道。
方飛鴻年紀比方華大幾歲,已是花甲之年。
當年他和方遠圖關係是不錯的,因此他對方遠圖是有同情心的,他覺得方遠圖這樣的人物,被罰去負責藥田的耕種,不太應該。
但他也沒公開反對老家主方高陽的決定,但現在方遠圖突破修為,成為高階武宗,並且想為家族出力,他覺得應該要給方遠圖一個機會,何況現在方家正需要強者坐鎮。
“方家還是老家主和家主掌舵,但以後兩位家主讓老朽做什麼,老朽絕不推辭,現在我希望見到老家主。”
方遠圖道。
他的話裡面,帶著誠懇。
“老家主可能中毒了,我們都在這裡等著呢,遠圖兄,你也先等等吧,不著急,你兒子和孫子,被少主廢了修為,也算是受到了懲罰,我想老家主不會責罰你的,畢竟這件事和你無關。”
方飛鴻道。
“老家主中毒了?這……這怎麼可能?確有其事?”
方遠圖震驚之後問道,好像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
但實際上,此時他心中是竊喜的。
“我們也是來求證此事的,但我們等了一個多時辰了,老家主也沒讓我們進去。”
一個長老道。
“那老家主可能遇險了,我們還等什麼,必須馬上進去。”
方遠圖道。
說完,他將綁在身上的荊棘扯掉,就要往雅舍的門內闖去。
“你不能進去。”
方振東攔住了方遠圖。
“家主,若是你父親真的中毒了,以我的修為進去可以給他療毒啊。”
方遠圖道。
“你是戴罪之人,沒我父親允許,你不能進。”
方振東堅定道。
就在此時,雅舍的木門忽然開啟了,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童子來,說是童子,已經長成一個少年了。
少年叫方小宇,正是平時伺候老家主方高陽的人。
“小宇,我父親怎麼樣了?”
方振東連忙問少年道。
“家主,老家主已經中毒了。”方小宇道:“老家主讓你們現在跟我進去,不過,方遠圖就不需要進了。”
“家主真中毒了?那我更應該去看看他啊,說起來他是我哥。”
方遠圖繼續演戲,開始往門裡面闖。
他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把方振東和方小宇直接逼開了幾步。
“方遠圖,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玩這些試探的把戲?你這是戲精上身了?你不就是確認我祖父是不是中毒,好決定你是不是要取代我父親執掌方家,你還演戲呢?”
但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方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