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我?”
方寒暫停了修煉,看了蘇艾艾一眼道:“你記住了,你只是我的奴僕,不是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而且是你要我睡你的,而不是我要睡你,至於我和你蘇家的恩怨,我給過蘇家機會,但蘇家似乎還沒意識到嚴重性。”
“現在,你洗了這個床單,把床單換好,可以滾回房間了,別打擾我修煉。”
他的語氣當中,可沒帶任何的感情。
“你……”
蘇艾艾被氣得直跺腳。
她好歹是蘇家的千金小姐,在雁鳴城追她的人,可不比追蘇千羽的人少。
但現在,她感覺自己在方寒面前,就像是一個草鞋一般。
“奴僕應該怎麼和主人說話?還需要我再教你嗎?”
方寒的臉色一沉。
蘇艾艾只好拿著那沾血的床單,去洗了。
這下人的活,她還是第一次幹。
但她因為合歡宗和蘇家勾結的事情,完全被方寒捏拿。
原本她還沒真正給方寒暖床,她自己一衝動刺激方寒,現在落了這麼一個下場,這能怨誰呢?
方寒可不會管這個蘇艾艾的感受,他繼續修煉。
從武師境到武宗境變化是巨大的。
最主要的變化是真元壓縮,化為真氣。
而真氣能外放傷敵。
在雁鳴城,武宗已經算是一流人物,一些小家族裡面,一個武宗都沒有。
只要有武宗的家族,已經算是雁鳴城的三流家族。
而有高階武宗的家族,那絕對算是一流家族了。
對於破境,他經驗很豐富,而且造化訣是最為頂尖的功法,雖然他修煉的還是造化訣的第一層,但這幾天他的積累,已經足夠了。
他吞噬了合歡宗長老秦白雲和方遠圖的真氣,此時的突破,壓根不需要吸收外界的靈氣再轉化為真元了。
隨著他運轉造化訣,他體內的真元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猶如即將脫韁的野馬。
他運轉玄功,引導著真元逐漸匯聚于丹田的核心之處。
隨著真元的不斷壓縮,其顏色由原本的淡金色慢慢變得金燦燦的,一股更為純粹、強大的力量正在其中孕育而生。
“轟!”
突然,那團已經壓縮到極致的真元猛地爆開,化作了絲絲縷縷如煙似縷的真氣。
這些真氣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經脈中迅速穿梭遊走,每經過一處,經脈就被拓寬一分,同時他的肉身強度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強,骨骼發出陣陣如同雷鳴般的轟響。
他的氣息節節攀升,瞬間就突破了武師境的桎梏,一股屬於武宗境強者的威壓從他身上彌散開來。
方寒徐徐睜開雙眸,深邃的眼中精芒如電,熠熠閃爍。
剎那間,一股雄渾的紫氣自他體魄之中洶湧而出,仿若華蓋鋪展,氣勢磅礴,大有扶搖直上、衝破霄漢之浩渺之意。
方寒心下一驚,趕忙收斂這凌厲的氣勢,他深知,若任由其肆意蔓延,這居所的屋頂怕是要被這股力量瞬間掀翻。
破境之路,於方寒而言,看似順遂無比,然實則這一過程,亦足足耗費了兩個時辰。
此刻,夜色漸褪,東方天際已隱隱泛起魚肚白,黎明將至。
幸而方寒所居之處,位於方家老宅中最為僻靜的一隅,加之他此前已將貼身服侍的婉兒支開,故而此番破境引發的偌大動靜,並未引人察覺。
然,蘇艾艾除外。
她洗淨那染血的床單之後,便躺在方寒的大床之上,卻心煩意亂,難以成眠。
方寒突破之際,那股驚天動地的威勢如洶湧浪潮,瞬間席捲而來,蘇艾艾有所感知,匆忙趕來檢視。
她見方寒周身紫氣奔騰,仿若華蓋蔽空,頓時驚愕地呆立當場。
修煉之人破境至武宗境界,有紫色光芒迸發,此等現象,傳言唯有那傳說之中的氣運之子方能擁有。
“方寒不再是昔日那遭人鄙夷的傻子與廢物,此事我尚可接受;他以高階武師之能,便能斬殺高階武宗,這等壯舉亦不得不信。可他如今竟搖身一變,成了氣運之子,這如何可能?”
蘇艾艾滿心震撼,只覺難以置信。
她曾聽蘇千羽提及,方寒在數日前甦醒之前,不過區區初階武者的微末修為。
然短短數日之間,竟已跨越重重境界,成為初階武宗,此等晉升速度,著實令人咋舌。
“你在看什麼?依我如今之實力,若要殺往蘇家,試問誰人能阻?”
方寒目光淡淡地掃向蘇艾艾,語氣平靜卻透著絲絲冷意。
“方寒,我勸你與蘇家之事,還是以和為貴,莫要鬧得兩敗俱傷。”
蘇艾艾輕聲勸道。
她已然深知方寒的厲害之處,尤其此刻方寒成功破境,成為武宗,其戰力究竟攀升至何種恐怖境地,實難預估。
但她心中基本篤定,方寒於武宗之境,恐難逢敵手。
雖說她知曉其伯母歐陽燕或許是超越武宗境界的強大存在,然能否將方寒制服,亦未可知。
一旦方寒殺向蘇家,而歐陽燕又恰好不在,蘇家恐將陷入血海深淵,慘遭滅門之災。
“兩敗俱傷?就憑蘇家也配?”
方寒冷笑一聲,旋即不再理會蘇艾艾,自顧自地沉浸於修煉之中,全力穩固這剛剛突破的境界。
蘇艾艾欲言又止,終是不敢再多言語,只得轉身準備返回方寒的臥室。
“你還真打算長住我的房間?你且記住,你不過是我手下的奴僕,唯有我有所需求之時,你方可上我的床。”
方寒冷聲道,“走廊那頭尚有一間空房,你平日便居於此處。”
蘇艾艾心中惱怒萬分,卻又不敢表露分毫。
她暗自思忖,自己的清白之身已然交付於他,他卻如此待我,實非君子所為。
未幾,蘇艾艾去而復返。
“方寒,那房間狹小逼仄,如何能夠住人?我見往昔服侍你的侍女,所居皆是寬敞大房。”
蘇艾艾怒目圓睜,心中憤懣已極,只覺方寒處處刁難於她。
“婉兒乃是侍女,她待我關懷備至,我早已將她視作家人摯友,她居大房自是理所應當。而你,不過是我的仇家,我不殺你,留你為女僕,已是天大的恩賜。”
方寒嗤笑一聲,“此刻我正修煉,若無我的傳喚,你莫要再來打擾。”
“方寒,你當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