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歡趕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滿臉賠笑地解釋道,“這些人,是包下林隱閣的人帶來的,但全部被殺死了,最後,兩大高手從這林隱閣飛躍而下離開了,只留下我這裡這一堆爛攤子,我也是頭疼不已啊。”
“真是可惜了啊,這十個美女,可都是真正的絕色,而且一個個都沒有風塵之色,還是完璧之身。”
葉千秋咂咂嘴,滿臉惋惜地嘆息道,那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對這些美女的貪戀與不捨。
這傢伙本就頭腦簡單,加之被林尋歡那看似誠懇且邏輯縝密的言辭蠱惑,自是對其所言深信不疑。
他一向不善於揣摩人心、洞察謊言的精細之人,行事全憑意氣,魯莽衝動。
“林閣主,瞧這模樣,你這兒怕是得停業翻修咯,我且先行一步。你這地兒人來人往,務必幫我留意著,若見有人騎我那黑馬,速速告知。”
葉千秋趾高氣揚地揚著頭,雙手負於身後,話語間滿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腔,彷彿林尋歡為其辦事是天經地義。
“行嘞,葉少放心,一有寶馬訊息,我立馬派人通報,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耽擱。”
林尋歡滿臉諂媚道:“如今這亂哄哄的,也不敢留您,待翻新之後,小的定尋一批絕美嬌娘,那天字一號包廂的頭回使用權,鐵定給您留著。”
他是巴不得這大紈絝快點離開。
“哈哈,妙哉,妙哉!我這人吶,就好這頭一遭,尤其是女子的第一次,那滋味才叫銷魂。”
葉千秋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張狂肆意的笑聲迴盪在林隱閣中,隨後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可剛出林隱閣,騎馬沒走多遠,那股因奪馬之人未被擒獲而生的憤懣與便如洶湧潮水將他淹沒,心情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這可惡小賊,城防軍都瞧見你騎黑馬入城,這幾日卻無人見馬出城,定還在雁鳴城內窩著。哼,我葉千秋就算把這城翻個底朝天,也定要揪出你這混賬東西。”
葉千秋自言自語,狠狠揮舞著馬鞭,發洩心中的怒火。
他尚不知,那搶馬之人竟是令他妹妹葉倩倩心心念唸的方寒。
如果他知道葉倩倩竟然對方家的廢物加傻子感興趣,只怕會氣得發瘋。
就在此時,遠方塵土飛揚,只見一個身著城防軍軍服的男子,如離弦之箭般縱馬疾馳而來。
那匹馬的蹄聲急促,好似戰鼓擂動,打破了周遭的寂靜。
“葉少,那大黑馬出現了,剛才有人騎著出城了。”
男子還在相隔甚遠之處,便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起來。
顯而易見,方寒帶著蘇艾艾,為追蹤那神秘的美少婦已然出城而去,而此人作為城防軍的一員,正是匆忙趕來送信的。
“這回沒認錯?剛才有人告訴我林隱閣外面有人騎我的馬出現了,卻明顯就是搞了個烏龍。”
葉千秋先是心中猛地一震,猶如平靜的湖面被巨石砸中,泛起層層波瀾,但隨後又滿是懷疑地說道。
這幾日,那匹大黑寶馬被人公然搶走,他仿若失了魂一般,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在他心中,這已然成為了奇恥大辱。
畢竟,在這雁鳴城中,他葉千秋向來都是橫著走的主兒,何曾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搶奪他的東西。
他暗暗發誓,若不將這奪馬之人找出來挫骨揚灰,他絕對無法嚥下這口惡氣。
“葉少,你放心,我們城防軍的人,都看清了,是您的大黑馬,絕對不會有錯。”
城防軍報信計程車卒所騎的快馬,轉瞬間便衝了過來,只見他猛地一拉韁繩,那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隨後穩穩停住。
“那騎馬的是什麼人?”
葉千秋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這一男一女,都戴上了面具,壓根看不清是誰。”
送信計程車卒趕忙回應道。
“現在我就帶人去追這馬,如果你們沒認錯,抓到那小子,我是大大有賞,如果你們是認錯了,那我就要你們都挖了眼珠子。”
葉千秋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地大吼了一聲:“跟我走!”
他說這話,絕非只是空口威脅送信計程車卒,以他平日裡那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性子,這種殘忍之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剎那間,葉千秋手下的人如潮水般迅速跟上他,馬蹄聲震耳欲聾,一行人風馳電掣般快速往出城的方向衝去,只留下一路揚起的滾滾煙塵。
……
下午時分,方寒騎著大黑馬,帶著蘇艾艾,已經來到了陰陽山之下。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蘇艾艾不解地問道。
“那美少婦雖然逃了,但我能鎖定她的位置,現在他已經逃到這陰陽山中了。”
方寒道。
“她就算是逃,也不好逃到這種地方來吧?我可聽說,這陰陽山中,有不少妖獸,你叔叔方四海,不就是帶著鎮妖司雁鳴城指揮處的人,來這裡之後,被人襲擊了嗎?”
蘇艾艾當然不相信。
那神秘美少婦是御劍飛走的,怎麼鎖定位置?
她覺得方寒在吹牛。
“我叔叔的事,是趙家謀劃的,說不定,你蘇家也有參與。”
方寒淡淡道。
他可不想多解釋什麼,將大黑馬拴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而且,他還在四周佈置了幾張這段時間畫就的符篆,這樣的話,就算有人來,也很難發現大黑馬的存在了。
隨即,方寒帶蘇艾艾上陰陽山。
但這天氣還真怪,忽然之間,烏雲密佈。
方寒知道要下雨了,他心中一動,準備帶這個身負九色妖體的蘇艾艾到上次那個山洞裡面去一起修煉一番。
這陰陽山中,陰陽之氣混亂而濃郁,再加上這個女人,他修煉起來肯定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