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真氣如同一頭隱藏在暗處的猛獸,異常霸道,它不僅僅封住了喬月的經脈和丹田,讓喬月無法正常運轉真氣,還會像毒蛇一般,慢慢侵蝕喬月的骨骼和身體,讓喬月越來越沒有力氣,身體每況愈下。
方寒很快便弄清楚了喬月身體的狀況,隨即抬起頭,看著喬千山問道:“老喬,我記得幾年前我剛入龍淵劍府學習的時候,你還帶著喬月去了龍淵劍府遊玩。她那時候十四五歲,看起來活潑可愛,充滿生機,那麼她身體出問題,應該是在最近幾年吧?現在,她的身體裡面,有一道陰柔的真氣,就是這道真氣,讓喬月的身體每況愈下。”
“還有這回事,看來,的確是有人暗中對喬月下了手。”
喬千山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緩緩說道:“我給你煉製那枚特殊的淬體丹之後,已經受傷,按理來說,我要養幾個月的傷。可孟開這渾蛋,趁人之危,逼著我為其煉製一枚丹藥,不然就對我女兒不利。我只好強撐著為其煉丹,但是丹藥煉製失敗,我自身修為也廢掉了。從此之後,我就一直覺得不對勁,現在看來,這傢伙沒明面上算計我女兒,但暗地裡卻是對我女兒下手了。”
“應該沒錯,我和孟開交過手,他的真氣,就這般陰寒。”
方寒點了點頭道:“不過別擔心,我馬上能讓喬月站起來,而且,為其改造體質,讓其日後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小喬,我沒能管好龍淵劍宗的人,抱歉。”
而此時,向晚棠緩緩走到了喬千山的面前,臉上帶著深深的歉意。
他的眼神中滿是自責與愧疚,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他知道方寒說了喬月是孟開下的手,那就絕對不會出錯。
方寒的實力和判斷力,他向來是十分信任的。
“老宗主,這和您沒有任何關係。”
喬千山連忙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敬重,“人心是不一樣的,在任何地方,都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存在。這不能怪您,您已經為龍淵劍宗付出了太多。”
“這些年,我對宗門的弟子管理得還是太寬鬆了,以至於他們忘記了宗門的一些規矩。”
向晚棠長嘆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痛心,“這次回去之後,我會讓宗主好好約束一下宗門弟子了,不能再讓這些害群之馬壞了宗門的名聲。”
“約束宗門弟子?”
左景文卻冷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你這傢伙,還在我面前演戲,你不會說自己是龍淵劍宗的什麼長老,甚至是太上長老吧?別以為隨便編個身份就能嚇唬住我,我祖父左峰可不是好惹的!”
“沒錯,我不僅是龍源劍宗的太上長老,還是老宗主。”
向晚棠冷哼道:“我就是向晚棠,我倒要看看左峰這個曾徒孫見到我,是否會為了你和我動手。”
“曾徒孫?”
左景文聽到這話,心中更加篤定向晚棠不過是在吹牛罷了。
他大聲道:“我若不是一時興起,想要調戲調戲喬月這個丫頭,又怎會踏入這破敗不堪的陋巷?向晚棠是何等人物?他可是龍淵劍宗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在整個天元郡那也是聲名遠揚、無人能及的存在,他會屈尊來到這種地方?你們這戲演得也太拙劣了,簡直漏洞百出。可你們卻不知死活,已經往死裡得罪了我和左家,我祖父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等下他要是知道你這般羞辱於他,定會在你身上狠狠刺出一萬個窟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啊,我看你左家的人也快到了,我倒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等會兒究竟是誰的身上會多出一萬個窟窿。”
向晚棠的臉色瞬間一寒,猶如冰霜覆蓋,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冷意。
在天元郡,他可是真正的巨擘,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矗立在眾人之上。
一般來說,像左景文這種小角色無論說什麼話,他都壓根不會放在心上,就如同大象不會在意螞蟻的叫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