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想幹脆直接跑路。
陳簌雪看出了她的退意。
想到當年自己邁出這一步時也無比艱難膽怯,她索性站起身,上前扯著蘇晚漾的手腕,將她往那個相對比較容易拿下的聯姻男腿上扯。
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往上坐,陳簌雪跟那人對視了一眼。
還沒開口呢,那人便收起放在麻將桌上的手臂,挺樂意的將腿面都從桌下讓了出來。
一副歡迎的模樣。
蘇晚漾都快哭了。
尤其是當她知道這男人居然還是有婦之夫的時候,她那種抗拒勁兒就從心底裡一整個往外鑽。
鑽地她臉都憋紅了。
蘇晚漾知道她這會兒如果再扭捏,就挺有那種又當又立的味兒了。
可她就是不願意給人當三兒。
更不願意跟這種男人沾上半點關係,哪怕只是壯壯膽。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從一側斜插出來,抓住了她衣襬的一角。
半挽著襯衫袖口的手臂擋了下陳簌雪,沒費什麼勁兒就將她往外拽了一截兒,遠離了那個男人。
有挺淡但卻莫名透著股委屈勁兒的嗓音漾漾地傳進了蘇晚漾的耳朵裡。
蘇晚漾聽到那大手的主人說:“昨晚我們不是玩的挺盡興麼,出那麼多汗,怎麼今天就裝作不認識我了,嗯?大小姐。”
蘇晚漾猛地抬頭撞上了那雙黑的像是要將她吸進去的眼睛。
後背上實實在在的過了一層電,她想到昨晚跟賀蘭缺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擊打羽毛球的事兒,很快反應過來——
賀蘭缺這是在幫她救場。
心生感激地跟他對望了一眼,她思忖了下,反應很快的接話道:“誰說陪一晚就得認識你了,想跟我玩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是碰巧而已,我幹嘛要記得你。”
蘇晚漾也故意模糊了一下他們倆的關係。
賀蘭缺攥著她衣角的大手漸漸鬆開了。
悵然地將一張一條打進牌池,他蹙眉,“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沒有在大小姐心裡形成不可取代的核心競爭力。”
“現在又有陳老闆跑出來搗亂,我這張一條,恐怕很難成雙了。”
說罷,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了還保持拉扯手勢的陳簌雪。
陳簌雪這會兒已經傻眼了。
完全沒想到這兩人會有這層關係,她嗖地鬆開搭在蘇晚漾肩膀上的手,趕忙八卦記者似的跳到了賀蘭缺的身前。
跟看什麼世界八大奇蹟似的盯著賀蘭缺的表情看了一會兒,見他不像是在說謊,反而真的在生她的氣,她頓時瞪大眼睛道:“我天!鐵樹開花了呀!賀蘭缺,你可是賀蘭缺呀!”
“真沒想到,你也會有追不到女人,這麼卑微的時候,你不是號稱要打一輩子光棍兒嗎?怎麼也有動了凡心,下凡的一天?哈哈哈,打臉了吧!”
陳簌雪激動極了。
興奮的又跑到蘇晚漾身前,她摟著她的肩膀說:“姐妹,不是姐姐騙你,你是真的撿到寶了。”
“看看我們蘭缺吧,他可是咱們這個混亂的圈子裡唯一的稀缺好男人,從小到大,我就沒聽說過他跟誰曖昧過,入股絕對不虧啊!”
蘇晚漾:“……”
真的假的?
視線有些驚疑不定的再度落在賀蘭缺身上,見他只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貴胄到不可侵犯的悍利氣勢,她又不禁想到了那天他加她微信,給她說的話。
他說:“加我,發你地址,我車沒有載女人的習慣。”
難不成……
他喜歡男人?
蘇晚漾又去看了看他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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