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些莫名的跑到玄關來,以為他是因為他們耽誤了蘇晚漾睡覺休息的時間發脾氣,兩人對視了一眼,望了眼牆上的表,驚了一跳,瞬間也有些愧疚的折回去拿東西。
張母拎著包往外走,邊走邊數落張父,“都怪你,也不說提醒我一下,這個月盡顧著張羅他們倆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了,老是忙得忘記時間。”
經過蘇晚漾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臉,秒變語氣說:“乖寶寶,記得喝藥喔,實在不會煎就告訴媽,媽派你常姨來。”
常姨是張家老宅的管家。
也是張母身邊最貼心伺候的人。
蘇晚漾探身在張母的臉上親了親,又去親了親張父,“不用麻煩常姨,我以前給我媽煎過,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方姨在煎,但我還是有些心得的啦,放心!”
蘇晚漾笑著拍拍胸脯。
張父張母被蘇晚漾的動作逗樂了。
滿眼疼愛的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走出門,囑咐張紀淮道:“張紀淮,記得照顧好我們家羊羊,下次我帶她去找廖大夫複診,要是再從他嘴裡聽到羊羊情緒不好的話,我要你好看!”
張紀淮看了蘇晚漾一眼。
雙手舉過頭頂,他求饒:“好好好,我一定照顧好你們家羊羊大人,再有下次,我自己主動離開你們羊村。”
張母沒好氣地拍了張紀淮一巴掌,“真不知道你這嘴貧的毛病是跟誰學的。”
……
送走三人,張紀淮和蘇晚漾關上防盜門。
門啪嗒一響的那一瞬間,那種輕鬆和愉悅剎那間就像是被結界隔開了似的,消散離去,只餘下了滿室的寂默。
蘇晚漾臉上的笑意因為肌肉的拉扯還難以回落,她對上張紀淮的眼睛,瞥過他的脖子,想到就在她受婆婆催生勸說時,張紀淮正在他們的婚房書房裡跟賀南露暗情四射,很有可能玷汙過裡面那些她親自置辦收拾出來的桌椅書架,她就有種頭皮炸裂、渾身毛孔不適的痛感。
那片蹭過口紅印的胳膊肘肌膚突然刺麻起來,她根本沒有跟張紀淮說任何一個字,大踏步就朝著浴室跑。
將白膩的胳膊往盥洗臺裡一伸,她開啟水龍頭,使勁兒地衝。
有刺骨的涼水嘩啦啦的傾瀉下來。
砸在了她的面板上。
她用洗手液和消毒液反覆的往胳膊上塗。
等洗紅了,她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鏡子裡,特顯眼的照出了一張屬於張紀淮的臉。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紅。
紅的像是灌了血。
那種痛苦又煎熬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的。
蘇晚漾驚了一下,可等她轉過身去,張紀淮已經轉身走了。
等她條件反射的追上去,拽著他的手臂細看時,又見他挺正常的朝她笑,“對不起啊小羊,噁心到你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跟她在咱們家的書房裡亂來。她覺得在客廳裡受了委屈,尋求安慰,趁我複製檔案往我脖子上親,我知道她塗了口紅,要去衛生間清,她主動拿了溼巾出來,說幫我擦掉了。”
張紀淮繼續笑,眼尾的紅卻始終沒有散掉,“我以為是真的,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的規矩。”
“以後不會了,”張紀淮眼裡是冰一樣的無情,“她被我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