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一聽就知道她婆婆說的是誰。
心底不由有些抗拒和彆扭,蘇晚漾顧及人情世故,只得暗吸了口氣,調整好神情,跟著宋聆歌走到了那輛車前。
不得不說,賀蘭缺的每輛車,都十分的有特色。
都霸氣十足、存在感極強,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他那個人。
後排的車門已經被司機向上升起開啟了,露出了裡面寬敞又豪華的內飾。
正對著車門的長沙發上,賀蘭缺一身寶藍色繡蘭葉的高定西裝熨帖矜厲地坐在那裡,兩條長腿大剌剌地踩在地上,他的大手裡正捏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把玩。
平日裡總是略帶著凌亂美的頭髮此時一絲不苟的被打理成了很斯文敗類的髮型,他長眸冷戾,眉峰一揚,眼皮一掀,便用那雙黑眼仁壓迫感十足的鎖住了蘇晚漾的臉龐。
蘇晚漾本能地怵了一下,避開了他的視線。
心口有些發緊,她聽到宋聆歌說:“蘭缺,你來了,早就聽說你回國了,一直找不到個合適的時間約個便飯,正好今天遇著我兒子和兒媳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你能親自貴臨,我真是出乎意料又倍感榮幸。在國外待了近一年的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
賀蘭缺將視線從蘇晚漾臉上移開。
削薄的唇邊揚起一抹很疏冷的笑,他挺淡的回:“不怎麼適應,空氣一般,飯也不太好吃。”
“最重要的是,見不著想見的人。”
視線挺涼的落在了宋聆歌緊握著蘇晚漾的手上,他修長的手指撥了撥錦盒上的銅釦。
咔吧咔吧輕響,他扯了下薄唇,突然說:“倒是回國那天,您兒子讓您身邊這位給我做了碗刀削麵吃,挺對我胃口。”
“正巧我嘴挑,不知您兒子肯不肯割愛,把這位麵點師讓給我。”
蘇晚漾一下子看向了賀蘭缺。
搞不明白他今天是抽什麼風,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母親和婆婆面前提起跟賀南露有關的事,她緊張又警惕的盯了賀蘭缺一眼,忙不迭地又去看宋聆歌的反應。
宋聆歌果然皺緊了眉頭。
將蘇晚漾往身旁緊了緊,她正色道:“這位是我兒媳婦兒,蘇晚漾,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紀淮他領著羊羊去給你接風的時候沒介紹嗎?”
“再說了,我記得,你是參加過她和紀淮的婚禮的。”
賀蘭缺當著宋聆歌的面兒,挺仔細的看了看蘇晚漾的五官。
又裝模作樣的回想了一下。
他好半天,才挺刻薄的說:“不記得了,令郎也沒介紹。”
“穿挺寒酸,全程只顧著做面,手割破了也沒見找您兒子說,自個兒去了醫院。”
“兒媳婦兒?”賀蘭缺輕笑,“沒看出來。”
蘇晚漾:“……”
求求了。
把嘴縫上好嗎?
宋聆歌的臉色唰地陰沉下來。
拍了拍蘇晚漾的手臂讓她跟賀蘭缺喊了聲小叔,算是打過招呼,她扯著她就折回了保姆車上。
撒開蘇晚漾的手坐回座位裡,她摸出手機,直接一個電話就撥給了張紀淮。
等那邊接通,她也不等那邊吭氣,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張紀淮,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立刻給我滾到書房來!”
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她胸口起伏的急出了幾口氣。
等車開進莊園,停在主樓前,有不少提前到的賓客看到車牌上來打招呼,宋聆歌這才輕摸了摸蘇晚漾的臉,揚起一抹得體的笑,一馬當先的下了車。
……
陪著婆婆和母親跟客人們寒暄了近半個小時,蘇晚漾進了主樓的客廳,心裡充滿了不安和煩躁。
一時之間很害怕賀蘭缺這個定時炸彈,她在地上不自覺地踱了幾步,滿腦子都是張紀淮就不該踹了賀南露的結論。
張紀淮已經載著張雁卿回來了。
經過蘇晚漾的時候,蘇晚漾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將事情的始末跟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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