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漾的心臟,很明顯地劇抽了幾下。
她慌亂的避開視線,根本不敢再去看那雙黑得跟要將她吸進去的眼睛。
從張紀淮的懷裡掙扎出來,她低著頭說:“我們走吧。”
張紀淮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
很得寸進尺的將那束花拿過來,他攥緊她的小手,“這是送給我的嗎?”
蔡笑雅接:“當然啦,你媳婦兒得知你要回來,特地繞遠路去買的呢,喜歡這個驚喜嗎?淮寶兒。”
張紀淮一身的疲憊全沒了。
特開心的又攥了攥蘇晚漾的小手,他朝蔡笑雅笑,“喜歡,超喜歡,回去我就找人把這束花做成永生花,放在我辦公室裡。”
說著,他又去看跟著他的袁御,“把我給我家夫人和岳母大人買的禮物拿出來。”
袁御去手裡的大包小包裡掏。
蘇晚漾聽得煩極了。
明明他們倆人的對話裡句句有她,可她站在這裡,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他們的表演慾,根本跟她的意願無關。
她無法說出她的真實感受,她無法做出反抗,更無法逃離這裡,躲到一個清淨地兒去。
嗡嗡嗡的對話聲一直在她的耳邊迴旋跳躍,她終於受不了了,在袁御把一個錦盒遞給她時,她一下子就從張紀淮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次低著頭說:“我去趟洗手間。”
雙腿極快的交替著,她走著走著,突然就跑了起來。
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好像,只要她不斷地加速,就能徹底逃離掉這種生活一樣。
一口氣跑進了洗手間。
蘇晚漾眼眶發溼,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隻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了一旁的雜物間。
將門抵上,將她按在門板上,她氤氳著視線仰起臉,入目就是賀蘭缺那張精緻的令人晃神的臉。
賀蘭缺俯背低頭的深剜著她,明明臉上還殘餘著戾氣和殺意,可在撞上她的淚眼時,他臉上的所有神情驟然就凝了下,挺惱的皺了下長眉,“哭什麼。”
長指挺凶地颳了刮她眼尾的淚花,他又去看她的手腕,“扯疼了?”
蘇晚漾搖了搖頭。
等賀蘭缺又去刮她眼角的淚珠時,她驟然就躲開了他的觸碰。
一把將他推開,她很兇的說:“別碰我!你搞清楚我的身份了嗎你就碰我!”
“賀蘭缺,我求你搞清楚,我是蘇晚漾,是張紀淮的合法妻子,不是你可以肆意玩弄的女人!”
“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也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的來往,我給你發的微信不是寫得很清楚了嗎?離我遠一點,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也不是張紀淮,沒有任何在婚內出軌的癖好!”
蘇晚漾的眼淚往外湧,“我是要跟他生孩子的聯姻物件,這是我欠的債,是我必須要還的親情債,你明白嗎?”
“我答應不了你的要求,真的,賀蘭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
她轉身去拉雜物間的門。
腿在往外走,耳朵卻始終都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賀蘭缺什麼都沒說。
他沒有追上來,也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一直到她合上門的那一刻,她才聽到他挺淡的說:“好。”
……
蘇晚漾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才出去。
一直到母親敲她的隔間門,問她在不在裡面,她這才擦乾淨眼淚,掏出粉餅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從隔間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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