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本來正笑著的臉一下子難堪至極。
舌頭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擺了,她害怕的看了賀蘭缺一眼,麻溜的滾了。
蘇晚漾面前的人影,一下子少了許多。
那些原本東扯西扯想跟賀蘭缺說兩句的聲音消失了許多,他攥著她的小手,用另一隻手拿了個餐盤,放在了桌上。
裝模作樣的拿著餐夾,他狀似無意的問:“吃什麼?”
蘇晚漾又咬了口微涼的披薩,“法式紅酒燴牛舌?”
沒說完,她就撲哧一聲,笑了。
恰好也穿著黑色連衣裙的肩膀微微顫動著,她笑著笑著,又yue了一聲,“好惡心。”
賀蘭缺的唇角跟著彎起一個弧度。
大手挺自然地從餐桌後拿走了蘇晚漾低著頭正啃著的披薩,他換了片熱的給她。
蘇晚漾正想抬頭跟他說她不想吃披薩了,就聽到季東辰用話筒特大聲的說:“誒誒誒!好不容易逮到我們蘭爺來一趟,怎麼能讓人無聊到吃東西打發時間呢!”
“還有旁邊那位正宮娘娘,來一起玩呀!杵那兒幹什麼!搞得就跟你們倆在那兒說悄悄話似的。”
蘇晚漾手裡的披薩,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她沒敢抬頭,但她的手在本能地往外抽。
賀蘭缺沒鬆開她。
長指硬是又輕碾過她的手背,一直到張紀淮注意到他們,往他們這邊走,喊了蘇晚漾一聲:“小羊?”
他這才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鬆開她。
恰好掐到了張紀淮站在餐桌前的那一刻。
蘇晚漾的一顆心,險些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萬分後悔剛才一時昏了頭縱容了賀蘭缺,她從高腳凳上下來,看向了張紀淮。
張紀淮的視線隔著餐桌在他們倆人的身上過了一遍,看到賀蘭缺大手裡拿著的披薩,他挺哂的說:“看來蘭爺最近工作挺忙,好幾頓沒吃了吧?連這種品質的披薩都能入得了您的貴眼。”
賀蘭缺睨了眼那被咬了兩口的披薩尖兒。
挺愉悅挺有風度的笑了笑,他道:“是挺久沒吃了,隔靴搔癢雖說抓不到癢處,但偶爾,也能起安慰的效用。”
沿著那有齒印的一側挺大的咬了一口,“比如說……”
他拉長了語調,“間接接吻?”
蘇晚漾簡直要被賀蘭缺嚇瘋了。
立馬抓著張紀淮的手腕往泳池那邊走,她說:“季東辰要讓玩什麼?”
眼角的餘光睨過賀蘭缺的臉。
見他視線跟刀子似的往張紀淮的手腕上剜,她心口驚了一跳,下意識縮回手指,改成了拽他的襯衫袖口。
賀蘭缺跟著往過走。
邊走,他邊還在慢條斯理的吃那塊披薩。
經過蘇晚漾和張紀淮時,他拉過她的那隻大手動了動。
骨節分明的長指間有什麼東西在翻動,蘇晚漾細看了一下,發現是她虎口上的那片創可貼上的膜紙。
蘇晚漾:“!!!”
靠!
忘了這一點了。
她趕緊悄悄咪·咪的撕了那創可貼,塞進了手包裡。
……
季東辰提議大家玩水球。
也就是水上足球。
說是比賽,但其實這裡的人沒人在意比賽規則。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