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缺沒搭理他們,而是一直看著蘇晚漾。
將車門關上,他繞過車頭大步往蘇晚漾面前走。
蘇晚漾認識那群賀家人裡的唯一女性——金思嬋。
她是賀南露的母親,也是她婆婆宋聆歌前段時間新交的朋友。
她之前陪著她婆婆參加圈裡的貴婦聚會,見過她幾次。
一來二去的,也算是一起打過幾圈麻將。
乍然看到她,蘇晚漾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多事。
免得被她的嘴傳到她婆婆耳朵裡去。
不等賀蘭缺過來,她果斷當成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樣子拎著包和保溫桶疾步往住院部走。
經過賀蘭缺的時候,蘇晚漾還低著頭暗示性很強的說了句:“借過一下,謝謝。”
賀蘭缺倒是沒有為難她,反倒是金思嬋,眼尖的瞧見了她,踩著高跟鞋穿著一身旗袍就衝著她而來,攔在了她的身前,歪著腦袋看向她低下去的臉道:“呀!真的是你呀,晚漾。我還當我看錯了呢,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憔悴成這樣呀,你來這裡……”
她看了下身後的醫院,“是來看病的還是來看人的呀?”
她又睨向了她手裡的保溫桶,挺假惺惺的說:“沒聽說你公婆出什麼問題呀,難不成!”
她捂嘴,“你媽媽的病情……又復發啦?這可怎麼是好!”
蘇晚漾挺煩這個人的。
每次跟她碰面她都要拐彎抹角的提一嘴她母親,面上看是關心,實則是在暗諷,總給人一種不盼她好的感覺。
以至於蘇晚漾一直覺得,賀南露給張紀淮當三兒的事,金思嬋是知情的。
所以才會這麼討厭她。
蘇晚漾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將包往身上一挎,她笑著看向了面前的女人,也用很友好的語氣說:“說話這麼抑揚頓挫、一驚一乍的,我還當是遇到了哪位話劇演員呢,定睛一看,原來是思嬋阿姨呀。幾天不見,您氣色倒是挺好,更見豐腴了。這麼想吃想喝的,您來這裡……”
蘇晚漾學著她的樣子也看了下前方的醫院,“一定是因為家裡添丁添口了吧?”
蘇晚漾作疑惑狀,“沒聽說貴府有喜訊呀,難不成!”
她捂嘴,“令愛為情割腕是因為……”
蘇晚漾同情的看向金思嬋,“您能想開就好。”
金思嬋:“……”
氣的臉都綠了。
可當著賀蘭缺的面兒,她又不能有失體面。
只得將那股火硬生生壓了下去,維持著臉上得體的笑道:“你這小嘴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
“算了,身為長輩,阿姨不跟你計較,既然都是來看人的,咱們一起進去吧,見著你媽媽,我怎麼著也得問候問候不是。”
蘇晚漾直接繞開她往前走。
經過她的時候,這才接道:“討喜做什麼,我又不是乞丐。”
“不耽誤您含飴弄孫了,我媽年紀小,暫時沒您這福氣,正在家受舒心輕鬆的苦呢。”
金思嬋再次:“……”
這嘴是淬過毒的嗎?
怎麼比賀蘭缺還缺德。
正想著呢,就聽到賀蘭缺在一旁挺懶戾的評價道:“小姑娘說話挺中聽的。”
金思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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