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攥著手心，來來回回掐了好幾遍，這才輕輕的應道：“嗯。”
宋聆歌的眼淚唰地下來了。
特恨鐵不成鋼的在張紀淮頭上狠扇了一把，她跟刀子似的剜了他一眼，連忙上前道：“阿雅，你別這麼說羊羊，羊羊這麼做，肯定有她的原因，是張紀淮做的不好，是他……”
宋聆歌抿了抿唇，“算了，咱們不說這事兒了，你吃過飯了嗎？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兒。”
蔡笑雅已經緩過來一些了。
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吸了吸鼻子，“怎麼有股豆角燜面味兒？你們早上吃燜面了？”
她起身，“正好我也饞燜面了，還有剩的嗎？我隨便吃點兒就行。”
蘇晚漾看向了玄關處的那個黑色垃圾袋。
挺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她啞聲道：“已經吃光了，你要是實在想吃，我再給你做點吧。”
蔡笑雅挺遺憾的撇撇嘴。
依舊還是進了餐廳，她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道：“咦，你們這是盡顧著饞我們家臭寶兒做的燜面了吧，都沒怎麼動這幾道菜。”
“算了，吃這個也一樣，你們吃飽了嗎？沒吃飽坐這兒繼續吃呀。”
她去廚房給自己取了副碗筷過來，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了。
蘇晚漾跟著起來了。
去廚房把湯重新熱了熱，她隔著廚房透明玻璃門看向母親。
見她明顯餓了，拿著筷子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挺驕傲的看她一眼，朝她豎大拇指，蘇晚漾朝母親笑了笑，所有肆虐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被迫沉進了谷底，又在上面加蓋了一座山。
她不能離婚。
不是衝張紀淮。
是衝母親。
她想母親餘生都能像此時此刻這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
宋聆歌沒跟著進餐廳。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望著那邊的母女，只能背過身去掩飾性的收拾在超市裡買的東西。
張雁卿紅著眼睛跟著去收拾。
經過立在那裡的張紀淮時，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彷彿一瞬間就老了十歲。
蘇晚漾給母親盛了一碗熱湯，挨著她坐在了餐椅上。
蔡笑雅一邊輕吹著喝，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那超市購物袋裡的東西。
見宋聆歌居然從那裡面抓出來一大把驗孕棒和排卵試紙，她眼睛亮了下，連喝了幾口湯就上前拿過來一盒排卵試紙說：“我天，宋聆歌，真不愧是你，想的就是周到呀。”
“算一算，羊羊這個月也該到排卵期了，要不趁著咱們都在，”她看向蘇晚漾，“去測測？”
“看看有沒有驚喜。”
說著，她把驗孕棒也塞給她一根，“都試試，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