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給她身邊安排眼線了,洛文君心裡清楚,卻不動聲色,“有勞母后費心。”
她沒拒絕,就算她拒絕,太后也會想其他辦法往她身邊安插眼線,何必呢?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這事不勞母后費心,朝陽姑姑已經教過她了。”
就在洛文君暗中謀劃的時候,蕭墨硯直接拒絕了。
沒想到攝政王會替她說話,洛文君驚訝之後,不由把目光看向太后。
攝政王這麼做,一定會引起太后的不滿,說不定太后還會把怨氣發洩到她身上。
太后果然沉了臉。
誰都知道朝陽是她的禁忌,沒人敢在她面前提,可只有硯兒肆無忌憚,就像刻意往她心口捅刀子一樣。
她靜靜看著蕭墨硯,“你和朝陽有來往?”
蕭墨硯沒做聲,算是預設。皇兄繼位時,他被派往邊境駐守,一守就是八年。
他知道,邊境動盪實是藉口,派他去不過是讓他遠離京城,無法覬覦皇位而已。
八年裡,母后從未關心過一句,唯有姑母朝陽從封地遠赴邊境,為他送去軍需,助他立威。
他幾次歷經生死,也是姑母從中斡旋,助他脫困,這些……母后從不知曉,也不過問。
太后強忍胸口憋悶,聲音發顫,“你可知朝陽為何對你好?她是帶著私心的,她……”
一句話將要衝口而出,又被太后生生咽回去了。
盯著蕭墨硯看了好一會,太后才壓下心頭洶湧的情緒,聲音歸於平靜。
“哀家知道,你怨恨哀家,可哀家是你的生母,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你。可旁人……”
往後的話,她沒說,只是目光掃過洛文君,神色清冷。
難怪這個女人初來京城便能得到硯兒的青睞,原是朝陽調-教的人。
朝陽往硯兒身邊送人,目的不言而喻,看來她要警惕。
洛文君看著兩母子暗暗較勁,心中發愁。原以為攝政王是替她解圍,想不到母子交鋒中,卻給她增加了新的矛盾。
想必太后已經把她當朝陽大長公主的人了,恐怕她今後的日子會更難。
氣氛安靜得可怕,兩個上位者暗中較量,讓他們這些身在其中的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
洛文君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笑著開口,打破了僵局。
“母后,您還是讓常嬤嬤隨我去王府教我規矩吧,我其實與朝陽姑母只見過一面……”
她紅著臉,尷尬笑道,“那日,我因為懼怕皇后以教我規矩的名義磋磨我,所以故意提到曾受教朝陽大長公主,就是不想皇后有機會去求證。”
“為此,我還特意讓王爺幫我遮掩一二,王爺重諾,所以才在您問起時替我隱瞞了。”
洛文君不想看到太后和王爺母子如此僵持,儘管他們立場不同,可他們到底是母子。
她更不想看到太后千秋之後,王爺會因為現在的態度而抱憾。她相信虎毒不食子,就算太后要平衡兒子之間的權利,也不會真的對攝政王不利。
所以,她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釋,就是要不動聲色讓太后把人安插到她身邊,唯有這樣才能消除太后對王爺、對她的懷疑。
至於如何防備太后的眼線,她再另想辦法就是。
洛文君跪在地上,心裡暗暗盤算。
太后淡淡地瞧著洛文君,“你以為你三言兩語便能讓哀家相信?哀家自會派人查清你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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