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提醒蕭墨硯。
蕭墨硯淡淡輕哼,“他想嫁禍本王,也得本王給他機會。”
“今天這出行刺的戲,其實是齊王幕後主使的。”
這一點,早在洛文君跟他提及齊王府刺殺事件時,他便已經猜到了。
洛文君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蕭長風會這麼做。
難怪上一世蕭長風傷得並不嚴重,反而是前來觀禮的皇上身受重傷,原來一切都是蕭長風的陰謀。
重傷皇上,再煽動大臣宣揚攝政王有野心,從而離間皇上與攝政王的關係,損傷攝政王的名譽。
為了對付攝政王,蕭長風竟然不惜傷害皇上,可真是喪心病狂。
洛文君想到這,不由勾起一抹鄙夷,她竟和這樣毫無人性的男人生活了那麼久……
就在洛文君的手搭上蕭墨硯的衣領想要為蕭墨硯寬衣時,卻被蕭墨硯阻止了。
“這些事不需要你做。”
蕭墨硯淡淡說一句,看了眼桌上的合巹酒,“還有什麼儀式,一併做了吧。”
洛文君點點頭,隨即暗鬆一口氣,看來王爺不需要她侍寢,這樣也好。
只是,既然沒打算做真夫妻,又何必飲合巹酒呢?
洛文君雖然心裡疑惑,但沒多問,只是和蕭墨硯飲了交杯酒,又簡單吃了點東西,才準備休息。
緊張了一天,她深感睏乏,只想好好睡覺。
秋桐給她脫去厚重的喜服,幫她拆了頭髮,把她送上了喜床。
她主動蜷縮排喜床裡面,給蕭墨硯留足了空間。
第一次跟攝政王同床共枕,她要給攝政王留個好印象。
洛文君本來還想保持清醒,擔心攝政王再有吩咐,可很快睏意襲來,她竟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讓剛剛上床的蕭墨硯都有些意外。
他瞧了洛文君好一會,見洛文君真的睡著了,這才平躺在洛文君身側睡下了。
這一夜,洛文君睡得很沉,是重生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所以她醒來的時候,神采奕奕的。
洛文君往旁邊瞧了眼,身側已經沒了蕭墨硯的身影,就好像蕭墨硯從沒在床上睡過一樣。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明亮而溫暖,這片刻的安寧,讓洛文君心下稍安。
“王爺呢?”
洛文君問秋桐。
秋桐放下盥洗用品,一邊服侍她穿衣,一邊竊笑,“王爺去練武場了,他不讓奴婢打擾小姐……”
“王爺還真是心疼小姐呢。”
洛文君笑而不語,一場交易的婚姻罷了,她和王爺都只是做戲,王爺又怎麼可能真的心疼她?
秋桐剛要把一支做工精美的金步搖插-進她髮間,她卻抬手製止,從妝奩裡拿出一個簡單素淨的白玉簪子插了上去。
她已不是從前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了,不喜歡這些太過招搖的髮飾。
而且,太后也不喜歡招搖。
想到入宮給太后敬茶,洛文君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